屋里“通奸”的二人对视一眼,六六指指床底,薛辟慌慌张张钻了进去,而她自己则拿起他吃剩的那碗果子甜汤,仰头一口气全炫进嘴里,紧急销毁证据。
等不到屋里人回答,不耐烦的夏裴夙直接推门进来,小六六满嘴桃肉梅子,鼓鼓囊囊,盘都盘不过来,完全没法说话,他见她在吃东西,便只皱了皱眉,没有责问她为何不应声。
“六儿,明日要带你进宫一趟,屋里的铁链会有人打开,所以我得给你另加一条脚镣,你明天乖乖跟来接你的人走,我会在午门内等你们。”
“唔……好。”
六六一如既往对夏裴夙言听计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某人放心了不少,说话也和颜悦色起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吃东西?睡前吃容易积食,去床边坐好。”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点心碎屑,和装甜汤的瓷碗,跟随六六走到床前。
六六乖巧坐在床沿,藏身床底的薛辟只能看见她的两只小脚。
夏裴夙手握脚镣,微微眯眼,倾身凑近她的脸左看右看。
“好像胖了一圈,来夏府才那么几天就胖了,厨房的伙食有这么好?”
“比我以前吃的好多了。”
“嗯……”
某人直起身体,蹙眉不语,目光落在小女囚隆起的胸部。
她不止脸上长肉,身体也丰满不少,之前在牢里饿得干瘪枯瘦,如今被好吃好喝地养了几日,秀丽的面庞透出莹润光泽,比坐牢时美出一大截。
……简直糟糕透顶!
夏裴夙想到坑爹小皇帝就头疼,六六和干尸一样都能被他惦记上,如今她吃得好,容光焕发,变漂亮了,那小色鬼焉能轻易放过?明日说不定又要胡搅蛮缠地和他拉扯好半天,烦死啦!
六六见他脸上忧心忡忡,不解地仰头问:“怎么了?”
夏裴夙摇头叹息:“你长得好看,我头疼。”
这话不把背后的缘故说清楚,就成了调情撩拨,听得薛辟心下一惊,他担忧的事,终于来了——小六六伤好了许多,禽兽夏安耐不住,来临幸她了。
这人带六六进宫,还要多给她加一条镣铐,如此小心谨慎,生怕她逃走,可见有多在乎。
他对她说话好声好气的,敲门无人应声也不发怒,反过来担心她夜里吃东西积食,又一眼看出她长胖,赞她漂亮调笑她……
怪不得小六六一直帮淫魔夏说好话,大魔王待她是挺好的,人家小两口情投意合,鹣鹣鲽鲽,偏有人自作多情不要脸,管不住两条腿,半夜来勾搭别人小老婆……
为什么六六这死丫头,前脚还给他喂点心,转头又和姓夏的打得火热啊!
屋里什么都没发生,薛辟在床下已然自怨自艾,又酸又涩,脑中自发上演一出那两人颠鸾倒凤的大戏。
“你把鞋袜脱了。”
上面传来夏裴夙命令的话音,他们要开始了,薛辟心想,淫魔要脱她衣服了。
他握紧拳头,屏息静气,心如擂鼓,胸中万般不愿,梦里的那股燥意却在下腹涌动不休。
小六六除了鞋袜,露出两只白嫩赤裸的小脚,听夏裴夙的吩咐,曲腿放到床上,从薛辟眼前消失。
他愈发愤懑,恨自己无能,又恨自己不知羞耻,躲在妹夫床下偷听别人房中私密,最最恨的——他自己也不敢承认,是在床底下什么都看不到。
想到那个色胚此刻正在抚摸玩弄六六的小脚,胸都气炸了。
“这样可还行?”夏裴夙问。
“嗯,挺好的。”六六答。
挺好的吗?原来她喜欢给他摸。
薛小四毫无道理地感觉受到背叛,难过得鼻尖发酸,呼吸滞涩。
混蛋六六,骗子!!!
猫猫:……
夏裴夙:……
六六:……
鹪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