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有时真是挺恶趣味」吴邪浸在浴池里,抱着膝坐着,水深约莫至他胸口,张起灵坐在他身后,背靠着玉石砌成的墙面,仰着头闭目养神。闻言,他微微睁眼,挑起了眉。「此话怎讲?」他问。无波的语气实在令人感觉不出他有多疑惑或多在意。吴邪叹了口气。还此话怎讲咧!他自己难道都没发现:当他抱着那盆栽走到花园时,僕役们惊慌失措,简直要磕头求他饶命的表情吗?「我都说了要你别拿那盆栽。」吴邪咕噥。原来是这档事。张起灵重新闭上眼,道:「怎么你能拿,我不能拿?」不得不说他有些刻意,要府内僕役皮绷紧点,别擅自让吴邪作上粗活—毕竟他无法每日待在这山庄内,有时适当的让眾人了解吴邪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有其必要性。「……」吴邪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些什么。张起灵未言明的用心他并不是参不透,但他是主子,自己只是客人,原本地位便有别啊…何必这样吓那些无辜的下人呢!「殿下……今日心里有事吗?方才回府的时候,感觉你有些心神不寧」两人相对无言了许久,吴邪才率先发问。说是心神不寧可能还客气了些,正确地说来,是心浮气躁不知是谁惹了他吴邪心想。张起灵弹开了眼皮,神色复杂地望着眼前浅色的后脑杓。吴邪无心的询问让他又回想起今日两大烦心事件。但是他还没决定要不要说,该怎么说啊…「没事。」他倾身,从身后搂住了那细瘦的身躯,决定先避而不谈。「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掌下几乎不盈一握的身子让他皱起了眉,脱口问道。回头他得去检查一下伙食,到底是怎么准备,可以让对方吃得像是风一吹就会飞走的体型。吴邪振振有词地道:「自然是有啊!每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都不知从何下箸了!」菜餚很丰盛,料理得也很美味,但是一个人吃饭总是无趣他没脸承认:有时张起灵不在,他茶不思饭不想的,往往吃没几口便放下了箸。
张起灵撇了撇唇,脸上的表情明摆着是不信。「你要不要看看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根本没几两肉!」大掌游移着,掂了掂吴邪的上臂、胸膛、腰身吴邪咯咯直笑,怕痒地缩着身子。「别…闹」他又是笑又是喝斥,完全起不了作用。那大掌摸着摸着,一路摸下了他腿间,一把握住他仍软垂的分身。吴邪轻喘了一口气。「殿下」他唤对方的方式像是一种叹息。殷红的舌滑过他蜂蜜水色的耳廓,将之染上了一层胭脂色,火热的低语在耳畔响起:「这几日我没能陪你,有没有犯规摸我的东西呢?」奇长的手指环上那肉茎,随着吐出的字句来回搓揉,满意地察觉掌中物事的甦醒。吴邪胀红了脸,低垂着颈,整张脸似要埋进热水中般。他吶吶地道:「没、没有」如此心虚的语气,别说是张起灵了,就算随便一个路人也听得出蹊蹺。张起灵勾起了唇角,好奇心被挑起。「怎么?这么有定力?」之前他蓄意每晚都缠着吴邪交欢,便是恶意地想要让他的身体离不开他;而吴邪的身体也的确被他调教得十分敏感,只要轻轻一撩拨便会起反应,令他因此洋洋得意了许久没想到此次间隔了这么多日未见,他竟然憋得住?!嘖!莫非调教得还不够?!「……」吴邪没搭话,只是颈子越垂越低、越垂越低终至埋进了泉水里。张起灵扯了扯他半湿的发辫,逼他抬起头。「回答。」他带兵久了,命令式的语气时不时便会溜出口。吴邪支支吾吾,红潮已经蔓延到颈子。「摸摸了也没用」张起灵挑了挑眉。「什么意思?」吴邪动了动唇,声音微弱得没比蚊子叫大多少:「要摸后面……才射得出来……」为什么非得要坦承这种丢脸到姥姥家的事情啊啊啊啊!他欲哭无泪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