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干嘛?”
乔言就着盘腿的姿势,向沙发边蹭了蹭靠近她:“这不新整了个碟机,我和鹏子他们说好了,一人买一个月片,这个月该我了。”
乔语以为他说的片是电影,吃着鸡蛋回:“这年代还看它?不都有手机?还有电视。”
“那不一样,我们发现一个二手音像店,全是以前的好片,网上根本找不着。”
乔语:“给你吃饭就不够了。”
“姐,”乔言拉她拿筷子的左手,撒娇,“妈给你的零花钱你肯定花不完还有,你借我两百,我下月给你。”
乔语无语拆穿他:“你零花钱不都扣到后年了吗?下个月上哪有?”
乔言:“……”
他无声盯着她,直到盯她吃完半碗的面,还没见她松口,起身到门口鞋柜旁翻她书包。
乔语叹气,还没等她走过去,乔言从书包夹层里翻出一沓颜色暧昧的信封,皱眉扭头问她:“这什么东西?”
乔语上前想拿走,结果乔言举高了不给,他快一米九的大个,她这个将将要到一米七的人哪里够得着。
乔言看她似乎是知晓的态度,无名的火更烈了,扔了书包,就着举高的手撕开信封。
乔语抓着他的短袖,目光始终落在信上:“你别动!我给你钱!”
乔言现在根本不想什么钱不钱,他就想看看,她姐这么藏着护着的东西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语儿?”
“不必为家庭烦扰太多,父母不只有你自己,他不懂事不是你勉强自己迎合父母的理由,他的责任他自己负。”
“你有你的天空,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而不只是屈居在这隅小镇,不管去哪里,你都不会是一个人……”
“乔言!”乔语叫他,“这是我的隐私!你拿来!”
乔言听见她几乎是默认了这信上意思的话,眼白兴起血丝。
他低头看着她:“他是谁啊?”
乔语还是够不着:“不用你管。”
“放他妈的屁!”乔言气得直吼,一把将手里的信攥成团扔了,“他想干什么呀?挑拨离间?怂恿你离家出走??啊?他算个几把!”
乔语没跟他吵,松手俯身去捡信团,乔言踹开,拎她站起,瞄着她平静的脸色,心里莫名的慌:“姐,你不会真跟他说的那么想吧?你真想离开这?”
“你不是也总在外面吗?”
“那不一样,我是出去,我会回来,那你呢?”
“我也一样。”
“你糊弄谁呢!”
她越从容,乔言越不信,就像她每次说自己这次考得不太好,结果次次拿第一一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父母望子女成龙,小到生活琐碎性格习惯,大到成绩特长为人处世,严格严厉到让人窒息。
他嫌烦总是半路逃避,她则乖乖听话如愿以偿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形成了鲜明对比是真的,帮他分走了大半的压力也是真的。
他在她分散走火力的空隙里愉快长大,从来不知道原来看似游刃有余的她,内心也会累,累到一边习惯性承担一边想要逃脱。
乔言想知道:“你要去哪啊?”
乔语甩开他的手回茶几边:“去什么哪!”
乔言没说完话,见她走忍不住得急,想也没想,伸长手臂搂她。
乔语没防备被他一把箍进怀里,突然动作的手掌没个分寸,正好按在她胸口。
少年的手和窜高的个子一样,不知何时,就肆意生长成如今这副筋骨分明能收拢一切的样子。
隔着轻薄的睡衣和内衣,她随急促呼吸起伏的丰盈,尽在他的掌握。
两人愣了一下,乔言连忙移开搂住她的腰,人也低下头埋在她肩上,几句话就把注意转开了。
“姐,你别听他的,一家人有话可以好好说,总能解决,他凭什么撺掇你往外跑,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乔言闷着鼻音,可怜兮兮地往她脖子那蹭,小时候为了骗她手里另一份的好吃的时,他就总这么耍赖。
贴着他的脸,乔语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心软,这次也一样,她哄了哄:“嗯知道了,先吃饭吧。”
“那你不能走啊,市里多少好大学咱随便选。”
关于未来,她没那么轻松应承下:“先顾好你自己,再像你这么玩,去烤地瓜吗?”
乔言哼了哼:“烤地瓜我也是地瓜兰陵王。”
乔语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