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取证查案时,小明鹪去找了表哥,一定要问明白他为什么撒谎。
“我被下药了啊。”
薛辟仰着脖子,让凝雪给他被抓伤的血痕涂药。
“什么药?”明鹪歪歪脑袋,不明所以。
“春药,秦楼楚馆里用的污糟玩意,就是吃了会淫性大发的药。大约是在茶里的,此刻早已被下人倒掉了。你们抓我时候我大声叫你们把茶壶带走,根本没人听我的。”
凝雪她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
“表少爷那时候大舌头,话都说不清,脸像疯了一样,我们以为你说胡话呢,好好的拿什么茶壶嘛。完了,这下被下药的凭据没了。”
“所以啊,我才对姓夏的扯谎说喜欢锦屏,因为真话他也不会信,下药什么的口说无凭,你想想上次偷东西的事情,他怎么说来着?”
小冰雾抢先回答:“他说‘没有赃物,也无人证,拿到衙门去也没法定罪!’”
“对吧?且不说他本就刻意包庇他的老相好,单说物证没了,人证肯定找不到,谁还能当着别人面下药?就算我说真话,他也不会听,到时候还骂我诬告呢。
我是个男人,既然奸了她,不论原因怎样,这账我不会不认,买下她收入房内,将她带走是最好的办法,不然这毒妇往后还要对你下黑手,这种人怎么好留在你身边?”
明鹪恍然大悟,表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不禁伤心垂泪。
“都是因为我,害哥哥受人陷害,得去……去……去碰一个不喜欢的人,非但名声脏了,还得含冤收她入房……还是我去和裴夙说,他信不信是一回事,咱们不能不辩白,哥哥是清白的,我不要你受冤屈。”
“你说了他更不肯把锦屏给我了,我的名声是小事,有这女人在,你让我怎么放心你?要是下次她直接往你饭里投毒毒死你怎么办?再说上回偷东西的事你已经闹过了,有用吗?他根本不讲理,这次你再闹,他只会更烦你,把你当成刻薄恶毒的妒妇,成天想整他的老相好,别傻了阿梧,听哥哥的。”
明鹪越听越难过,倔犟地抿着唇不答应,小冰雾却十分赞成薛辟,给了她最后一击。
“表少爷说的没错,二爷就是往死里包庇锦屏,别说咱们没证据,有也没用,他只会说‘你们冤枉她了’,倒成了我们是坏人,我们故意针对锦屏欺负她,表少爷到时候就是个奸污丫鬟还要倒打一耙的无耻小人。赶紧让表少爷收了这妖怪吧,她那么黑心肠,指不定什么时候搞出点家破人亡的大事。”
“……”
不甘心,凭什么?小明鹪闷闷不乐,夜里也不怎么搭理夏裴夙,都怪他偏心!
夏裴夙前边在书房小肚鸡肠地耍老婆,摸了她又把她赶走,以为她还在为那事生气,便心虚不敢再惹她,想求欢,鉴貌辨色,硬生生忍住了。
某人老老实实躺在香喷喷的小气鹪边上,不是想她的奶子屁股,就是琢磨薛辟锦屏的破事,彻底忘了六六,半句也没和老婆交代。
一夜无话,次日早晨一只脚跨出屋门,他才突然想起,今天答应了小皇帝,要送老婆进宫和他斗蛐蛐……
啊啊啊天杀的混蛋皇帝!
“鹪鹪,鹪鹪!快起床!”
明鹪被去而复返的人晃着肩膀吵醒,睡眼惺忪地看看他,合上眼睛继续睡,当他不存在。
“快点醒醒,昨晚忘了说,今天得带你与金翅印进宫,皇上要和你斗蛐蛐。”
“哈?!”
她怒瞪夏裴夙一眼,翻个身背朝他。
“他输的十二两银子还没给我呢,我才不去,我要睡觉!”
“……”
夏裴夙无语至极,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任性,一个比一个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