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假了,我问心无愧,所以才当着锦屏的面说清楚,若我心里有鬼,就趁她不在花言巧语哄骗你了。”
“当着她的面,反倒不用串供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夏某人极力自辩,小明鹪完全不买账,反驳起来头头是道,小嘴还很会说。但她话音带着笑意,姿态亲昵,显然并没有生气。
“你不信我,为什么还要搂着我,我心里不舒服,不想和你好了。”
坏人装模作样,拉长了脸,故作委屈。
“啊呀,道理说不过就闹气,你是五岁宝宝吗?”明鹪掩口娇笑,“我又没说不信你,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她一进来就撞见坏人光着上半身,锦屏跪在他胯间,抱着他的腰,紧紧依偎在赤裸胸膛之上,怎么看都是不清不楚在亲热,可是……
当时他双臂搁在扶手上,没有搂抱锦屏,面色难看至极,皱着眉头,肃穆严正,就是平时训斥下人时的那张后爹脸。
别人或许不熟悉,明鹪可太清楚了,这人动色心时,又急又下流,手绝无可能闲着,脸也不会正经,至少他是肯定没那个意思的。
夏裴夙见老婆并未怀疑他,顶嘴只是玩笑,心下大悦,捏捏她的小屁股笑问:“哦?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没让她坐你腿上啊~”
小明鹪杀人诛心,笑语嫣然地往锦屏心口狠狠捅上一刀。
夏裴夙想了想,确实,老婆娇小玲珑,他几乎次次都是把她抱到腿上玩的,倒也不无道理。
“二奶奶说笑了,奴婢真的只是失足摔倒,笨手笨脚冒犯了主子,幸好二爷仁厚,没怪罪我。要是再因为我冒失,惹了嫌疑令奶奶生气,害得主子夫妻不睦,那我哪儿还有脸留在西苑啊。”锦屏柔声笑道。
“倒也不至于,我们夫妻好着呢,我不仅信你家二爷的人品,还信他的心,不会因为你不睦的,放一百个心。”
这是小明鹪头一次对锦屏明确宣言,夏裴夙开心得飞起,全身骨头都轻了,吵着要老婆帮他穿衣服,又说手疼,要她喂他喝茶,缠着她拼命撒娇。
清理完血污,仆妇领了大夫进来,给夏裴夙仔细缝好伤口,上完药,锦屏便带人离开去拿诊金,留这两个在房里打情骂俏。
人走光,夏裴夙就能和老婆说私房话了。
“别看我家宝贝年纪小又贪玩,真要与旁人比试人心脑子,那也是有勇有谋,不带怕的。话说鹪鹪刚才说的是真心话,还是给锦屏听的?”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
小明鹪坐在人家腿上,晃荡着两条小腿,眉飞色舞,反正不管什么,赢了就很开心,结果被夏裴夙拧住屁股肉,凶巴巴地审问:
“少班门弄斧,老实交代,是不是真心话。”
“……是。”
“鹪鹪……”
夏裴夙深情凝视爱妻,轻抚她的小脸,心花怒放。
“每天都想干你,月事一完我们就圆房!”
果然,就知道他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趁他心情好,明鹪交代了表哥来看望她的事情。
“因是远道而来的亲戚,今日先见了大奶奶,表哥在京没有其他熟人,大奶奶就留人住下了,安排在外院的砎石轩,邀他暂居夏府,尽地主之谊。夫君若是方便,要不要见见我哥哥?”
又是她!夏裴夙暗骂长嫂,隔叁差五给他找事,就见不得他过一天太平日子。
“好,既然是亲戚,又是兄长,那自然要好生招呼,晚上请他小酌几杯,鹪鹪也一起。”
他逗了一会儿小美人,寻个借口离开,把锦屏叫到书房,一顿审问,终于弄明白前因后果。
什么表哥,分明是老婆的旧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