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当官的,也不会逼反种地的。以小博大之,九千岁甚是有谋略。”
“不若呢,难道像裴将军一样,让这些士绅揽敛尽财富,逼得民不聊生吗?”
周临有些动怒,反讥了裴璃,可立刻又后悔不该同她在气头上的计较。
“不敢,你是九千岁掌握生杀大权,我连命都捏在你手中,怎么敢和九千岁相提并论。”
裴璃一把抽回了手,冷冷得盯着周临。
“裴将军知道就好……将军倘若再听话些,自没有你的苦头吃。”
周临还是没忍住有些恼了,以为裴璃讥笑他杀商筹银,一把又将她缩回去的手拽了回来。
裴璃没躲开摔在了他的怀里,又撑着胳膊起来,“放开我!”
周临不放,往前逼了些,“裴璃,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是再闹,再帮着珈蓝这些人,别怪我……”
“来啊,周临你想杀我很久了吧!一个李贺,一个何兴,本将军前脚出征帮你平乱,后脚你就着急让你的人接受珈蓝军政。我没死在大漠里,你是不是很失望!”
裴璃立刻回呛他,大抵是因为李家抄家太过于突然,又撞上了衙差欺辱李家女眷的事。
突然就没了理智,那原本义无反顾相信他的事,全翻了出来。
周临一时没忍下来,反驳的声音更是狠厉,“裴璃,我说过,我没想杀你,从来都没有!”
“是吗?这些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她质问道。
周临不想与在气头上的人将道理,遂一把摔开裴璃走到柜子前找出一套干净的中衣来。又重新坐在床边,想要给她换衣服。
谁知那人竟躲过他不许自己碰她,周临以为裴璃只是在气头上与自己怄气。
便挪了挪身子追上前,一掌钳住她瘦弱的肩膀低喝起来,“别动,你想穿着这身血衣睡一夜吗!”
裴璃脑袋一梗,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别碰我!!”
“我说过,你不听话弄一次,我就帮你换一次。”
周临抓住裴璃的胳膊不许她动,也不知是逼急了还是如何原本还不算太愤怒的人,忍着掌心的痛一把推开他。
可力气太小,很快就被周临钳住双手背在了身后。
“裴璃,你在闹就别怪我直接扒了你的衣服!”
被钳住了手的裴璃动不了了,周临便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清灰的袍子散开露出了里面胡乱穿好的小衫,因听见李家抄家的消息着急,衣服没整理好适才挣扎时便松了衣带,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裴璃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从前也这般给她换了,纵使再不高兴也没像今日这样的反应大声音哭喊了起来。
“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
周临钳着她的手,不得以挨得进将哭闹的人半拥进了怀里,“阿璃,别闹了,换了衣服我就不逼你了!”
“呜……你放开我……哥救我……呜……”
裴璃一下哭了起来,声音哑了说话含糊不清。
周临半抱着她,一手去脱了沾血的清灰袍子,指尖触到裹在衣服下的肌肤像是裹了块烧红的铁般烫。
“阿璃听话,你发烧。换完衣服,吃药睡一觉就好了。以后不要再乱跑了,你的伤还没好……”
怀里的人身子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被扒衣服后身子一下僵住,愣得安静了好一会儿。
突然蓄了力气一把猛地想要推开他,“放开我!!”
周临这便一下没了耐心怒气,钳住哭闹的人,低头猛地咬住了裴璃的唇,堵住她声音。
果然,屋子里只甚下她呜呜咽咽的哭声,安静了些。
可眼睛里的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为……为何你总是不听话,你知道我没多少耐心的。”
周临抬眼低声问,突然门口吱呀响了一声,接着立刻又是碰的瓷碗托盘摔在地下的声音。
照吩咐熬好药送来的老管家,推开门站在门口便看见裴璃被扒了半个身子的衣衫,露出削瘦的肩头被抱在周临的怀里,双手渗着鲜血被钳在身后。
周临回头瞧见是他,心中不悦微微挺身遮住被扒了衣服的人,“出去!”
一声低斥,老管家连托盘也不敢捡连忙跑了出去。
屋内没人了,他才伸手去抹了抹裴璃脸颊上的泪花,自嘲的冷笑起来。
“你要我信你,阿璃,倘若在我和你哥之间,你会选谁?”
裴璃可怜巴巴抬起头看他,“选你……”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周临知道她的。
于是突然带着怒气一把扯了裴璃的衣服,是的,不管她如何回答,他都会生气。选他是搪塞推诿之词,选裴封才是心中所想。
裴璃便被他一把扑在床上,她昏沉的脑袋不明白周临怎么如此难缠。像只恶狼一样谁也不信,又要别人信他。
“滚蛋,你放开我……唔……”
那人很快覆上身来堵了她的唇,衣服被扯掉了她只能一丝不挂的躺着,想要挣扎却没力气。
裴璃发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