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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13(1 / 2)

未剪烛芯的红烛烧了整夜,熔化的蜡油如瀑布般滴落又干涸,全都挂在了烛台上。

借着满室的烛光,拓跋绪强撑着困意没有睡,他的四肢与赫连晞交缠在一起,早已软下来的阳物也堵在她的穴里。

倒不是说拓跋绪不习惯与人同寝,以往在外征战最艰苦的时候,他和阿穆甚至能在死人堆里安睡到天明,也不是说他对赫连晞还设有防备,毕竟几次三番试下来,她就是个不会杀人的娇贵公主,他不想睡的原因说来相当可笑,仅仅只是想要观察她。

高潮的余韵早已散去,他和她就算身体相连,也不打算再做什么,他只想静静看着她,看她因为汗湿粘在脸上的头发,听她沉沉睡去的绵长呼吸,感受她胸膛平稳有力的心跳。

汉人常说“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拓跋绪分不清琴与瑟的区别,但他偶尔也会想体验一下这种“岁月静好”的温情,抛下一切烦心事,只在此间拥抱取暖。

“赫连晞…”拓跋绪拉高了被子,将赫连晞盖得严严实实,倾身去亲她的眉眼,“给我生个孩子吧。”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落在了赫连晞的眼皮上、鼻梁上、唇角上,拓跋绪相当克制地不想吵醒她,然而他又实在忍不住,一会蹭蹭她的额角,一会又含住她的耳垂,好在赫连晞实在睡得沉,只颤了颤睫毛便不再有别的动作。

长久以来,拓跋绪都在学习成为帝王,他也确实做得不错,几乎受到了所有重臣的肯定,然而父亲所谓的帝王之爱,却一直困扰着他。

克制真情实感,制衡前朝后宫,这便是帝王之爱吗?拓跋绪想,除了达成父亲期待时受到的嘉奖,自己似乎从未切实感受过父亲的爱意。

父亲也是这般去爱母亲的吗?因为爱她,所以按照“子贵母死”的祖制处置了她,让她的儿子成为储君登上王位,这样真的值得吗?

情感怎么可以克制呢?拓跋绪行事虽沉稳,但绝非情绪内敛之人,处理政务也好,外出征战也罢,向来不屑玩弄权术,也最瞧不上肚子里一堆弯弯绕绕的人。对他而言,克制自己的喜好,对他人虚与委蛇,都是不值当的事。

喜欢就是喜欢,打心底里生出的情感,怎么可以压抑得住呢?就像当夜拓跋绪在长安城扶起赫连晞的时候,那柔软的触感当即催生出了占有欲,教他打定主意攻下长安,接着正大光明地宣示了对她的所有权。事实也证明了从心无错,完全占有赫连晞后的兴奋与满足,甚至比他打一场漂亮的胜仗还要来得多。

思绪越飘越远,拓跋绪想,若赫连晞能生下他的长子,自己一定要推翻“子贵母死”的祖制,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他们,绝非帝王之爱。

当然,拓跋绪也知道这些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从掠夺占有出发的情感,不会被对方理解接受,赫连晞若非受到胁迫,根本不会委身于他,更别谈任何跟喜欢沾边的好感了。

“土地、财富、权力都可以抢来,人的心就不可以吗?”拓跋绪皱着眉躺了下去,收紧手臂缠住赫连晞,“至少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

贴得近了,拓跋绪能闻到赫连晞身上绽放的少女馨香,那是一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味道,尽管混杂在交合之后的麝香味中,但他总能敏锐地捕捉到,是与当初扶起她时嗅到的,一样的。

“总有一天,你会将自己完全交给我的,赫连晞。”拓跋绪眯起眼睛想象着那一天,勾起唇角满足地笑了。

多好,完全占有一个人。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拓跋绪为赫连晞掖好了被角,缓缓起身准备上朝。

临走前,他俯身在赫连晞的唇角落下一吻,还不怀好意地摸了一把她的腰,若是赫连晞醒来发现他的坏心眼,会是什么表情呢?想想还真是期待呢。

拓跋绪一走,赫连晞就睁开了眼睛,她伸手摸了摸身侧的余温,挺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身体像被轱辘碾过一样疼,下面还有难以言说的异物感,赫连晞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起身,哑着嗓子拍打床架,“来,来人”

“咳咳,来,来人”半个身子都翻到床外,赫连晞实在难受,想喝口水润喉,又想起昨夜桌案上的茶杯全被打烂了。

早起的柳儿耳尖,听到殿内的异动就进来察看,见赫连晞几乎要摔下床,忙扶她起来,“夫人,地上都是碎瓷片,可别划伤了手。”

“哎呀,奴婢来迟了,这就打发人去清扫。”叶儿姗姗来迟,“夫人要起身了?”

“快拿些水来,夫人口渴了。”柳儿扶着赫连晞坐了起来,眼睛扫过她半遮掩的身子,略带揶揄道:“王上真是宠爱夫人,奴婢看了都羞。”

“夫人,先漱漱口吧,晚点奴婢再去沏壶好茶来。”叶儿服侍人倒是殷勤,但眼角的笑意也是藏不住了。

赫连晞任由她们摆弄了一番,对所有的恭维都不屑一顾,拓跋绪不过是在折辱她,怎么就和宠爱搭上边了?她为此事感到恶心,也为自己昨夜的沉沦所不齿。

“不要碰我。”一想到穴里还被拓跋绪塞了东西,赫连晞便极为讨厌他人的触碰。

“可是夫人,您该沐浴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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