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润清身上未着一物，在满是热水的桶中缓缓坐下，才刚坐稳，邱润清就听见背对着的少年开口发问。

“小姐，我可以转过来了吗？”

脱去鞋袜的足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先是用手指试了试水温的声音，再探出脚尖踩入水中的声音，整个人都落座在桶里荡漾起水波的声音，全都传进了转过身的邱深的耳中。他的手掌在怀中抱着的木桶上来回的摩挲着，宛如这样能给他一些伺候小姐沐浴的勇气。

“你，你转，等会等会！”她最终还是扯了一块浴巾盖在自己赤条条的乳肉上，将浴桶旁的小烛灯盖熄灭了，才又出声，“好了好了，转罢。”

一转头眼前的情景比刚刚更暗了一度，本就视力不佳的邱深只能借着远处放在桌上的烛灯光和从旁边的纸窗透进来的月光来找到脚下的路。

小姐正端坐在桶的中央，双手捂着自己胸前的那块湿透了的手巾，这些邱深都只能看个大概。他将小板凳小心地放在木桶的旁边，就坐在邱润清的身后。

他从未伺候过人沐浴，也就照着儿时柳妈给他洗澡时的样子，拿起放置在桶边的小木瓢，从桶里舀起半瓢的水，他的目光也随着那潺潺的水流一起，落到少女纤细的肩颈上，滑过她后背的瓷肌，再下面只瞟了一眼两侧变窄的腰部线条，邱深就猛然抬起眼没往下看了。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点点月色，他真觉得小姐像她放在梳妆台上的那块玉啊。

温水浇够了，邱深就拿起皂荚，手里还握着一块小手巾捏住皂荚，在她的背上细细地涂抹着。感觉到后背上来回的擦拭不是手掌的触感，邱润清倒是也没说什么。

等他涂抹好了背上的那一片他还敢直视的白净，又将水浇上去将涂抹物冲净，几瓣红艳的玫瑰也顺着水流粘上了少女白皙的肌肤，他正想着伸出手去摘下，就被小姐张口打断，“不光后背，前面也要抹皂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挪位置，邱润清就按着自己胸前的小布转了过来，桶里冒出来的热气悉数扑在两人的面颊上，都被熏得红红的，烫了表面的脸肉，也灼上了少年少女的心思。

那快白色的布巾被桶里的水早就打湿了，帖服在邱润清翘起的乳上，再不清明的眼睛在离得这样近的距离都会看得真切，两只乳将湿透的巾顶起成两团浑圆，还能从那圆中间窥见隐隐约约地粉红。

本见着那雪白的背都感到羞涩的邱深此刻却满眼都是她胸前的那块凸起，他还是隔着手巾拿着皂荚涂在邱润清的手臂上，涂在没被方巾遮住前胸上，力度是一下比一下更轻了。

“你放手吧，我自己来。”见他的脸带着耳朵都红得快要透出血来，邱润清真怕他会被这热气熏得晕死过去，直接从他手中接过了皂荚。

邱深起身退到屏风后时才可以开始正常的呼吸，他摸上自己的脸颊，发觉出奇的烫，刚刚是小姐看到他这个样子才没让他继续的吧，他的心里忍不住渗出来一丝惋惜。

“邱深，我有些晕”

邱润清开始真的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饮了酒，大脑一阵阵地感到眩晕，踩在地上的脚都是发软的，难道是酒气闻得多了也会醉？

邱深又想到邱润清还是醉着，急忙冲到屏风后查看小姐的情况。

少女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宽大的绸衣，什么亵衣底裤都没来得及穿，连腰间的丝带也没系上，只将两片夹在手臂中堪堪拢住，弯着腰手撑在木桶边上。

他才扶上小姐的肩头，她又像没有骨头一般往他身上倒，邱深只好张开手臂将她好生的接住，搂在怀里了才发现她这是还没有擦水就披上了衣服，丝绸料子都合着水黏上了她的身子。

“小姐，没擦水，会着凉的，要擦了才能睡。”

邱深用手指挑开盖在她颊上的发丝，低头看见怀中的人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他只好从旁边的架子上抽了一条干燥的手巾，“小姐站好吧，我来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