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月只开了床尾的小灯,安静的房间里,她的心似乎也被这极致的幽暗占领了,许多疯狂肮脏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入,像初春野生的蔓草,像涨潮时暴力的洪流。她试图抵抗,但身不由己,恍惚间手指已经摸上了男人立体的眉骨,然后是深邃的眼窝,她轻触周诉的睫毛,微痒,像一只蝴蝶落在了她的指尖,而她只是再一次喊道:“……总监?”
想他醒来,又怕他醒来。
“……周诉?”
他是真的睡着了,邱明月确认,有点轻松,又更感沉重,轻轻抚平他在睡梦中仍然轻皱的眉头。流连的手指终于顺着直挺的鼻梁往下,停在柔软的唇间。
周诉现在真的很乖,像个可以被任意摆布的娃娃,而且醒来他根本什么都不会记得。
这个想法一钻入邱明月的脑中,就彻底俘虏了她的理智,她喝了一口水后,极其快速地用自己湿润的嘴唇轻碰了一下周诉的。
太快,蜻蜓点水的一吻,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太紧张,大脑被激动的心跳声撞得一片空白。
人一旦犯了罪,无论主动还是被动地迈过了那道心理防线,就会自暴自弃,放弃原则,再难以回头。
邱明月再次用舌头轻轻描绘周诉嘴唇形状时,有一分心思游离在外,在模拟自己如果被抓到的辩词,她很想说,是他在勾引她。
真的,有时候她真的这么想。
她在周诉唇间尝到了酒精微苦的味道。
他的嘴唇很软,亲起来的感觉很好,但没有回应的吻也仅限于此。
接下来,她应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她像贪心的小偷,既然已经潜入,便难以收拾,想要干票大的。
是了,皮带。
邱明月将周诉的皮带解开了,抽出皮带时,周诉动了一下,把邱明月吓得半死,差点就要躲到衣柜里去。好在周诉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邱明月心惊胆战地继续解他的白衬衫衣扣。
如果他醒来就说自己是要给他换衣服,嗯,完美的理由。
她强行打开了蚌壳,如她所想,自肩颈到腰腹的肌肉线条流畅自然,该鼓的鼓,该凹的凹,青筋自下腹薄透的皮肤往下蔓延。
周诉皮肤白皙,因为喝了酒,身体也泛着微红,粉色的乳粒因暴露在空气中微硬,邱明月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下,摸完胸后又去摸他的腹肌。
一格、一格,皮肤柔软、肌肉硬实,呼吸间规律地起伏着,微妙而舒服的手感,像一座睡着了的山,高低重迭。
邱明月将周诉的身体摸了个遍,周诉毫无反应,反而摸得她自己发烫发痒,水多到湿了腿心。邱明月咽了口唾沫,解开了周诉西裤的扣子,拉链拉下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无比淫靡。
男人若摄入过多酒精,神经被麻痹则很难硬起来,周诉现在就是这样的,但即使没有勃起,也可以清楚看见男人性器的形状,蛰伏在腿间,蓄势待发。
够了,邱明月劝着自己,毕竟她不能真的上了人家,到现在这一步真的够了。
可她的手就是将周诉的内裤褪了下去,露出微翘的肉棒,龟头饱满。邱明月心跳得飞快,伸出手指,用指腹揉搓马眼,没几下,周诉发出了细微的哼声,邱明月呼吸微促,堪堪握住又大又粗的肉茎,手心里沉甸甸的,难以想象完全硬起来的会什么样子,感觉可以捅到很深的地方。
她忽而想起周诉之前和她说他没谈过恋爱的事,当时她还猜想过那他是不是也没做过爱。按着目前她看到的来判断,未经人事,还真有可能……
这一认知令邱明月觉得今晚的猥亵行为更加可耻了,罪恶感伴随着的是潮涌的快感,包括铺天盖地的破坏欲和占有欲。
如果能做上一次,邱明月也觉得无憾了。
可惜。
邱明月拿出手机,找了一个很好的角度,拍下了照片,又打开录像模式,从头到脚,将周诉衣衫不整、性器的模样完整地录下。
检查过视频后,邱明月也觉得自己变态。
她将周诉的衣服和裤子重新穿好,他又变回了斯文禁欲的醉酒版周总监。
如果说除了无法做爱,还有什么没做,一是邱明月很想看周诉射出来的模样,但是很难,二是她此刻很想骑脸,不需要他伸舌头,只是蹭着他的鼻尖,她想她就能喷出来,但是很有可能会把他弄醒。
所以最后,邱明月只是跨坐在周诉身上,看着他的脸,一只手揉捏着自己胸乳,一只手牵引着他的手来到穴口,粗砺修长的手指不过浅浅抚摸几下,就把她插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