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边纳凉边聊天。
二楼人不算少,但客流量控制妥当,不拥挤。周诉领着人寻了处吧台的角落坐下,结果还没喝一杯,毛琳琳就接到了她老公的电话。
“哎呀,他说他来接我,那看来我得先走了。”
“诶,那——”邱明月瞥了眼周诉,欲言又止。
“没事,来都来了,你们慢慢喝吧!”毛琳琳把邱明月按在位置上,“那我就先走啦,你们少喝一点哦。”
琳姐居然就这么走了,邱明月目瞪口呆,要不是她有自知之明,几乎都要怀疑她是和和周诉算计好了的。
眼下她又不好意思也开口说走,不然显得她躲避周诉如洪水猛兽似的。
有明显和周诉很相熟的调酒师过来招待他们。
留了长发的一个男人,碍于工作扎了一个小鬏,行云流水地推来两个小酒杯,对周诉说:“难得见你又来?”
“你不也在。”
“嗐,冲我来的吗?”长发男人的目光在周诉和邱明月之间转了一圈,“同事?朋友?”
邱明月小口啜着酒,没看周诉,听见他回答:“同事。”
“那不就是朋友?”
周诉默认。
“喝点什么?”
邱明月点了杯惯喝的龙舌兰日出,周诉点了杯尼格罗尼。邱明月有些沉醉于这一刻的心照不宣里,他们面对调酒师背后五光十色的酒柜,任由空气中的酒气熏染上裸露的皮肤,无端的光怪陆离里,好似世间最俗气的一对男女。
“和他出来喝酒有什么好玩的?”调酒师向着邱明月调侃周诉。
邱明月看着周诉不笑不恼的脸,猜不准他和调酒师之间熟稔的程度,老老实实地说:“额……和我出来喝酒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叶宋远表情呆滞了一下,挑高了眉,看向周诉,后者借着手里的酒杯遮挡下半张脸,但低垂的眉目间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得。”
“什么?”邱明月没有听清。
“我说,”叶宋远清了清嗓,他从柜台下找出一张卡片和一支笔,递给邱明月,“难为你了,我请你喝一杯。”
是一张diy定制卡片,邱明月又看了看周诉:“就我吗?”
“就你,你领导想喝让他自己点。”
邱明月在金酒和朗姆中纠结,最后勾选了朗姆,没耽误她发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我领导?”
叶宋远:“……”
周诉咳了一声。
叶宋远想到了借口:“那总不能你是他领导吧?哈哈。”
邱明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这个原因说得过去,她也没太多纠结,将填好的卡片递还给对方。
“当周诉下属感觉怎么样?”调酒师又问。
这个问题很耳熟,邱明月略一回想,记起来孟蕴之也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挺好的?
周诉将酒杯放下,不冷不淡地说:“别问些有的没的。”
“我又没揭你短。”
邱明月觉得会和好友拌嘴的周诉有些新奇,她还真想知道,周诉的短,是什么?
酒精昏头,待另两人都齐齐看向自己时,邱明月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顿时面红耳热,举起双手狡辩道:“啊,不是、不是,我乱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宋远看热闹不嫌事大:“没问题呀,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是不是。”邱明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走,口不择言,“我去下卫生间。”
叶宋远看着邱明月落荒而逃的背影毫不客气地大笑,直到周诉冰凉地看过来,才讪讪收起来了笑声,但想到自己老板的身份,又挺直了腰板,他朝邱明月的酒杯努了努嘴:“上周五你看的也是她吧?”
周诉玩着酒杯拒绝回答。
“挖人墙角啊?”
“那不是她男朋友。”
叶宋远觑着周诉的神情,心里无声地吹了记口哨。
他和周诉认识也有几年了,独身侠,一直没见他和谁交往过,上周五难得来了一趟,结果一脸沉郁,最后被他逮到是在偷看楼下某个姑娘,今儿一见,居然还是他下级。
他还以为周诉是墨守成规的老古董呢。
“认真的啊?”叶宋远问,“不过小弟我作为过来人我得劝你一句,老祖宗说得对,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搞不好得是性骚扰。”
也不知道周诉听没听进去,又寻思他说这些对周诉而言都是多此一举。
眼瞅着那女孩就要回来了,白色短袖、蓝色牛仔裤,在摇晃肆意的人群中,跟夏天清晨阳光里的一朵花似的,他倒不知道原来周诉喜欢这种类型。
“但郎有情妾有意的话也说不好。”叶宋远又说,“我看人既然愿意和你出来吃饭喝酒,应该对你也有点意思吧,总不能是抱着应酬的态度来的吧?不过你长这样,估计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对你没有意思。”
应酬?
周诉还真没想到过叶宋远说的这一可能性,想了想以邱明月的性格,未尝不会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