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月整理好,从隔间走出去,手伸到自动感应的水龙头下,抬起眼看了看镜子,温水乍起,她才看见旁边的周诉,吓了一跳。
“周、周总监。“
磕巴了一下,邱明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周诉挑了挑眉,明显是有些奇怪她的反应过度的,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应了声。
邱明月像这样忍不住在这个卫生间里发情的次数很少,这也是第一次做了坏事被正主逮住,努力回想自己刚才应该是没有发出声音的。
两个人都洗了手,邱明月落后周诉半步,她垂着眼睛,目光落在男人的劲瘦的腰和结实的臀部上。
公司楼下有健身房,很多同事都办了卡,但不包括周诉。他应该也是锻炼的,只是往往只以正装示人,可能是为了维护自己领导的形象,但一个西装革履的帅哥,越是正经,越只会让邱明月想入非非。
她其实对周总监的斯文是持有一点怀疑态度的。
周诉忽然像想起了什么,问:“这周五晚上你有空吗?”
邱明月抬头看着他,略显错愕。
“没问题的话这次部门团建会订在这周五。”
噢——邱明月落了一拍的心跳开始回轨。
“嗯嗯,有空的。”她说。
部门差不多每三个月团建一次,吃吃饭、唱唱k什么的,邱明月入职的时候大家刚团建过,等到再聚,她又因临时有事没去成。
周总监真的是个很心细的人,邱明月心想,这么点小事也会记得。
做下属的对这种关照多是受宠若惊的,他很会做领导。
周诉进了办公室后,邱明月才终于卸下微笑面具,拿出手机,果不其然没有录上。
一个成熟的手机应该学会自己录音了,她哀叹不已。
邱明月大概是在入职两个月后开始偷偷摸摸录音这项营生。
她报道那天本很期待,但周诉感冒了,那时正值流感高发期,便申请了居家办公,邱明月很失望,结果在差不多办好材料后收到了周诉的消息,因为需要交接的东西比较多,他让邱明月在差不多看完文档后和他说一声,他们语音会议对一下。
邱明月回复:好的。
那天下午她找了个小会议室和周诉开会,语音接通,她先开口叫道:“周总监。”
那头静了一静,然后是一声轻咳,“明月。”
邱明月戴着耳机,浑身过电,瞬间从头到脚一阵酥麻。
她挺喜欢自己的名字的,也被很多人叫过“明月”,却无疑,周诉叫的是最好听的。
周诉开始讲话,邱明月听得格外仔细。
他的声音略带鼻音,比记忆里的更加沙哑低沉,像丝绒磨砂着邱明月的敏感点。他们两边都很安静,彼此看不见模样,反而愈发引人遐想。更要命的是,面试那时候邱明月是外放的,这次她很有先见之明的备好了耳机,于是捕捉到了那么一点周诉因呼吸不畅而导致的低喘。
中途邱明月还听见了他喝水的声音,脑海里自然地浮现了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的画面。
邱明月处于某种程度上的火海中。
一方面,领导感冒这么严重,她不体恤领导反而因此兴奋,她的良心和羞耻心倍受煎熬,另一方面,这男人在玩火,她着实被点着了。
他们最后对了快有二十分钟,邱明月听着周诉的咳嗽声越来越频繁,虽然周诉咳嗽也咳得非常性感,但出于人道主义,她还是关心了下,周诉表示没事,邱明月又给他推荐了几款她自己觉得很有用的药。
周诉:“好的,我看看。”
邱明月:“祝你早日康复。”
周诉:“嗯,谢谢,你们也注意身体。”
邱明月:“嗯嗯会的。”
挂断电话后,邱明月在会议室里一边继续看资料一边发呆走神,一半冷静一半疯狂。
她想她对周诉好像有点太痴女了,又想这不怪她,哪里只有她一个人犯花痴。早上得知周诉这几天都不会来公司,女同事们——好像也有男同事的哀怨声都快载道了,一众人儿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不少。
可惜这是职场,大家真的花痴也只是当作职场消遣,领导终归是领导,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但如果是在网络,面对此等绝色,哪怕路过的人也会想狠狠搞一搞吧?但凡有个读书时寝室夜谈的氛围,她也能说道说道,但现在……邱明月预感到了自己压抑自我、痛并快乐的苦逼未来。
她胡思乱想,又觉得这真不是一件好事,她还没在三次元如此意淫过一个男人,以前荷尔蒙混乱都只是一时的,比如大学在篮球场看男生打篮球,专看一撩衣服八块腹肌的那种。
周诉有腹肌吗?
看起来……应该有吧?
邱明月捂住额头,好吧,既然如此,她还是享受当下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邱明月对周诉的冲动如她所料没有消减。
她认真地分析过自己的情感元素组成:
首先,她是不喜欢周诉的,喜欢是一件需要责任感的事情,而且谁没事喜欢领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