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发现这一点!还随意的把钱袋给了纪茴枝!
如果是以前,她会告诉自己贺流景从来都是这样,他不懂风花雪月,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上心,她不是例外,也不会有其他人是例外。
她凭着当年那件事能在贺流景那里有几分特殊,就已经足够了。
可在她见过贺流景和纪茴枝在一起时的样子后,她就没办法再这么安慰自己了。
纪晚镜压下怒火,深深看了纪茴枝一眼,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她本来以为纪茴枝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可现在这个小人物在她生命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令她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无法忍受。
纪晚镜紧咬牙关,越走越快,仿佛要将一切甩在身后一样,可那些愤怒不安的情绪却一直缠绕着她。
她走下石桥,粗喘着气抬头望向前路,猝不及防的看到一个人。
黄闻站在桥下柳树旁,目光灼灼的盯着梅舒雪,已经不知看了多久,目光里透着一丝偏执的不甘。
纪晚镜眼眸转动,忽然勾唇一笑,抬脚朝黄闻走了过去。
黄闻见有人发现他,面色阴沉,扭头就想离去。
纪晚镜望着他的背影,倏然扬声道:“你想不想知道,当初是谁帮梅舒雪赢了赌约?”
黄闻脚步一顿,猛然回过头去。
……
夏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
纪茴枝回到芭蕉院,在摇椅上躺下,静静聆听风吹芭蕉叶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今天好努力,对得起贺流景给的月银了。
贺流景从楼上走下来,抬头望去,看到一条在晒太阳的咸鱼外室。
“去哪了?”
纪茴枝眼也不睁的回答,“狐假虎威去了。”
“……”贺流景忽然觉得自己这只老虎真忙。
他走过去,纪茴枝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又有谁得罪你了?”
纪茴枝睁开一只眼睛,心情不错道:“有了你我如虎添翼。”
贺流景面无表情地挑眉:“我有了你,就像鸟儿有了大海,鱼儿有了草原。”
“咦?”纪茴枝抬手捂住耳朵,“耳朵怎么忽然听不到了?殿下你是在夸我么?”
贺流景失笑,“嗯,夸你呢。”
“谢谢殿下夸奖。”纪茴枝放下手,坐在摇椅上愉悦的晃了晃,“耳朵突然又好了。”
贺流景没忍住,用折扇在她头顶轻轻敲了一下。
这时,楼上忽然响起一阵嘭嘭嘭的鼓响,伴随着严怀瑾的喊声,一齐传了过来。
“枝枝姑娘,今早我很荣幸的见识到了你绝妙的琴音,现在想跟你切磋一二,你帮我听听,我这鼓声如何?”
贺流景抬头望去,严怀瑾站在二楼廊下,一边敲鼓一边朝楼下喊着。
显然,这就是他冥思苦想半日想出来的反击之策。
贺流景看着自己相交多年的挚友,神色复杂,良久没有说出话来。
神经是不是会传染?
纪茴枝瞌睡一扫而空,从摇椅上站起身,朝严怀瑾拱了拱手,“严公子大才,小女甚为钦佩。”
严怀瑾鼓声一顿。
纪茴枝的反应,怎么跟他想得不一样?
纪茴枝又兴致勃勃的朗声道:“如此妙音,怎能没有琴声相伴?严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屋取琴,与严公子合奏一曲。”
严怀瑾没来得及反对,纪茴枝已经蹦跳着回屋了。
贺流景凭着自己长久以来的经验,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二重奏’不会太美妙。
银桃眼睁睁看着三殿下面无表情却疾步如风的走了。
当贺流景迈出门槛,身后同时传来了两道鼓声和琴声,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大,仿佛较着劲一样,嘶鸣无章,一个比一个难听。
贺流景心有余悸的加快了步伐。
不敢想他迟了一步会是怎样的魔音入耳!
芭蕉院内的严怀瑾痛苦的想流泪。
救命!
谁来救救他!
半个时辰后,严怀瑾把鼓敲出一个大洞,终于认输的停了下来。
a href=&ot;&ot; title=&ot;说给月亮&ot;tart=&ot;_bnk&ot;≈gt;说给月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