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笑得有些难看:“你傻啊,我又不会不要你。”
“你说的。”
“嗯。”
席桐又说:“你最近烟抽的有点多。”
孟峄把烟盒里的烟都拿出来,盒子交给她。
他去柜台结账,给了老板娘一根,然后在出门的时候把剩下的烟都给了人行道上牵着狗的流浪汉。
上了车,车里淡淡的烟味散了,都是类柠檬的清新香味。
有点像菖蒲。
她忽然吻住他的嘴唇。
孟峄用了一秒钟反应,反客为主,升起挡板,调平座椅,把她抱到身上,一点点地吻,睫毛扫过她的眼睑,带着葡萄酒味的呼吸钻进她的鼻子。
“例假来了吗?”他抵着她的额头问。
他把日子记得比她还清楚,她用舌尖在他嘴唇上写字,孟峄抽了口气,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身子吻得越来越低,直到躺在座椅上。
滚烫的东西在入口处厮磨,用不了多时就磨化了砚台,水漫出来。
他望着她的眼睛,手掌扣住她的后颈,相触的肌肤出了层薄汗,绯红的颜色从掌心蔓延开,像握住了一支没有刺的玫瑰花,上帝赐予的礼物。
他拆开包装,嗅到香甜的气息,沉浸在伊甸园的美好中,手机突然响了。
孟峄把电话掐了,搂着她的腰,吮着她肚脐上的汗珠。
铃声第二次响起,她睁开眼,轻哼一声,“接吧。”
他抹了把唇,直起腰,按下通话键,起初不耐的神色在她的注视下渐渐变得平静。
“警察让我过去一趟。”他接完了,抱了她半天,冷却冲动。
“怎么又要去……”
“是多伦多的警方,不是温哥华那边。”
“什么事?”席桐皱眉问。
孟峄把座椅立起,踩下刹车发动,挡板外有强烈的日光刺入他的瞳孔。
“是关于孟家的。”
*
8月29日周六晚,多伦多市中心的警察局像往常一样走进来一个人。
值班警官好心地带这位体面的先生去审讯室,问他是不是丢了钱包,但他从昂贵的皮夹里拿出一个U盘,给了警官。
“我要自首。”这个人说。
“先生,你是谁?”警官看着他彬彬有礼、平静无波的脸,产生了疑惑。
“弗雷德里克·塞缪尔·金斯顿。”
“金斯顿?那个大名鼎鼎的心理学博士,金斯顿?”警官瞪大眼睛。
“是。”
“你犯了什么罪?”
“谋杀。”
金斯顿就像坐在自己的心理诊所一样,双腿分开,往椅背靠了靠,但绷紧的唇角泄露了他现在并不如看上去那般闲适。
他打开皮夹,在桌面调了个个儿,把皮夹里的照片摊在警官面前,碧绿的眼睛幽深如海水。
警官问:“你杀了谁?”
“孟鼎和靳荣。”
“谁?”警官不可置信。
“ME集团的前董事长夫妇,孟鼎和靳荣。”
警官赶紧给上头打了个电话。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金斯顿苍老的手指点了一点照片,“为了这个人。”
“我是个恋童癖,没有道德的医生,下叁滥的教授,我利用权力从精神病院带走了一个孩子,养了他许多年。
“他对我说,孟鼎和靳荣虐待他,他恨他们。所以我帮他把那两个人杀了,用催眠辅助药物,做的毫无痕迹,别人都以为是正常的脑溢血发作导致死亡。
“我是孟家的私人医生。U盘里是证据,相关文件我也带来了。”
警官手里的茶杯当啷砸在桌上。
“这个人是谁?孟家为什么要虐待他?”
“他曾经是孟氏夫妇的养子,现在有别的名字。我们遇见的时候,他还叫孟岭,Ryan·Meng。
“现在我依然爱他,但他不爱我。他从来没有爱过我。这不公平。”
*
叁天后,一则惊天大消息震惊了整个加拿大——孟氏夫妇被家庭心理医生金斯顿谋杀,因为金斯顿要替他的情人、被抛弃的孟家养子报仇。
媒体不管郝洞明那桩事儿了,全蹲在孟宅和ME门口,等着采访ME集团的继任董事长孟峄。
ME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一直很不错,孟氏夫妇是慈善大亨,在世界各地资助贫困儿童,尤其是亚洲人,口碑极好。在“养子被抛弃”这件事暴露之前,人们一直以为孟峄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也不知道孟氏夫妇领养过孩子,他们对外几乎没有提过家庭。
席桐犹如一只掉进瓜田的猹,瓜多得啃不过来。
周六孟峄开车去了警察局,进去一个小时,有半个小时在和金斯顿单独谈话,出来后神情如常,简单地告诉她警察传唤的原因。
“金斯顿教授?!谋杀你养父母?为了薛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