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不通人性的牲畜,害怕离开了这顿再没下顿,只为填报腹肚。
楚柳阴实在下不去口,侧首看向他身侧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剥弄食物的谢默,发表了到此为止最为持久困扰他的疑惑:“我们现在这在哪里?你应该看到了吧?场景一下就变换了?”
如果说直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现任何异样的话,那么楚柳阴也就妄为玩了那么多年游戏了。即便一开始的场景是绑架犯杀人灭口,现在发生的一切也都不可能存在常理之中。
谢默闻言眉眼弯弯低低轻笑一声,歪过脑袋满目带了不解,眨眨眼睛就好像难以听懂楚柳阴的话语一般迟疑了片刻,一转语气慢慢吞吞回应:“我和你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这里我们要一起到处看看,想办法离开这个吗?”
拙劣的演技都无需楚柳阴作出拆穿,不过他并不介意这个角色耍点独属于自己的小聪明,或许这样才能够更有意思一些。更何况这个游戏的基调终究是恋爱游戏,无论发生了什么,只需要保证攻略对方就可以了。
楚柳阴多少有了自己的思量,应过一声:“嗯,但现在有的信息太少了,我们更加急迫的是花费一点时间来搞清楚现在的情况。”话止于此他顿了顿,眼神下滑看向谢默的掌心微微眯眸:“你刚刚碰我的时候做了什么?”
“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担心你被那边的人发现了,才好心提醒你而已,他看起来像是管理人员,被他发现你和周围的人都不一样的话应该会很为难吧?”谢默好像意识到他的怀疑,刻意摊开手掌,笑眯眯的表示自己的手中什么都没有,浑身散发着被冤枉过后的无辜。
【叮咚——叮咚——】
音乐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也中断了病人们的进食。桌面铁盘被陆续收离,护士们开始依次分发一人一颗的药粒与糖果。
糖果被用一层粉紫色塑料包裹,外层套了淡淡糖衣,看上去像模像样散发果味,摸上去确是软黏的,就像是早被捂化却留了许久。
药丸则是简单的胶囊质地,黑漆漆的,闻上去有股难以掩盖的刺鼻气息。
楚柳阴是觉得自己疯了才会真的碰这些东西吧。好在不知是不是在游戏中的缘故,至少目前来看他并不算饿,即便不喝水不吃东西应该也能够再撑几天,如果有体力食物要求,到时候再去其他地方想办法。
"不吃吗?不跟着他们的流程走的话好像不太妙呢,还是你需要我帮忙喂一喂你?"谢默面色如常,在楚柳阴向他投去目光时几乎算是没有什么犹豫便将药丸吞下,不知道糖果是不是早在无言之中一起伴随着药丸入了肚,只是他桌面现已空空如也。
“我不会吃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你的病症是什么?我似乎无法看见你的病症情况?我有一点想要验证的”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更何况对方甚至没给自己这个机会。他嘴唇开合几下,最终一转话题,只是话语还没彻底落下,垂落在桌面的手掌已经被早有预料问话的家伙给盖在了手心。
——又是那种难以掩盖的感受,蓦然从两人相互接触的肌肤传递而过。指节开始微微因此发颤,不受控制的蜷缩。
楚柳阴有了自己的考量,他猛地想要向回抽手,却被先一步察觉的谢默得寸进尺扼住手腕——他的手指冰冷柔软,开始顺应腕部的衣袖向内滑入,彻底宣告自己即将侵入属于楚柳阴的个人领域。
时间的流逝似乎都变得慢了些许。无法逃离的触感和姿势让楚柳阴下意识并紧了双腿,腿心似乎都沁了层湿意。
他强撑着酸软的腰肢向上抬眼,怒及欲斥责时、对上的却是一双明显带了笑意的眼睛。
“小心、刚才你说想验证的事情,得到结果了吗?”沙哑割裂的嗓音依旧,楚柳阴甚至在此刻庆幸、庆幸他的声音真的沙哑难以入耳。如果此刻这个正在触碰自己的男人声音再好听一点,自己或许真的就会上当,甘心沉溺在其中。
相握的手指开始逐渐施力,将人向他的方向拉拽而过。
当被迫真的埋入这个男人的怀抱中时,那种前所未有的触感也就彻底侵袭了楚柳阴的全身,好似某种吞人的漩涡,将人卷入其中,不断下扯。它化作了无法被言语所形容的强烈触感,流窜钻入全身,占据了身体的全部触感,即便这具躯体的主人努力咬紧牙关,却也克制不住的向外泄出了些许喘吟。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满足带出的生理性泪水蒙蔽了他的双眼,令鼻腔之间措不及防尽数灌入了对方身上的所有气息。淡淡的腥味夹杂着浓厚的药味,说不上太好闻,在此刻却也成为了同时禁锢楚柳阴的一大要点。
什么这是什么?正常的肌肤饥渴症也是这样的症状吗?更何况他似乎从来没有这种症状不对、这家伙不会是中立的npc吧?压根和玩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
猛地绷起脊背将谢默推开,楚柳阴低下脑袋,捂紧唇瓣狠狠在几个呼吸之间重新汲取所需的氧气。他的眼角晕红了一片湿意,大脑后知后觉开始报警,意识到此刻的情况早已令自己无言被对面这个npc彻底牵着鼻子前行,这或许就是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