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迎来高潮的时候,宁戚竟然也随着他最后那一击释放出来。
大汗淋漓的游尘事后发现,伏倒在宁戚怀中,闷声发笑:“宁总,你真是言而有信。”
要是能被游尘三言两语就激怒的话,那就不是宁戚了,他带着欢爱后的沙哑,平静地提醒:“让老罗送你回酒店取钥匙。”
此话一出,游尘的好心情瞬间散去多半,他撑坐起来,由上至下地审视着宁戚,异瞳半眯着问:“宁总,对谁都这样吗?”
“床笫之欢,会有什么不一样吗?”宁戚又恢复了他平日里那种云淡风轻的高高在上,哪怕他现在还躺在游尘身下。
索然无味的游尘即便在迷恋宁戚的身体,又懒得纠缠,果断地捡起扔在地上的衣物,快速地穿好,从衬衫的内兜里翻出一枚手工制作的小钥匙,亮给宁戚看:“喏,钥匙,我放这里了。”说完,将钥匙放在茶几上,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宁戚坐起身,下身依然有不适感,他拢好身上的浴袍,目光落在了那枚精致的小钥匙上,忽觉自己刚才的处理过于幼稚,他甚少会跟床伴置气,秉承着对方给自己带来了愉悦和释放,他也很乐意投桃报李,虽然游尘最初的做法确实不妥,但并没人逼宁戚,是他主动邀约,会出现不可控的风险,属于是他自己风险控制没有做到位,而不是向对方表达不满情绪。
从公寓里走出,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夜风,激得游尘浑身一颤,抬眼看见送自己的车还停在原地,他走上前,透过车窗往里看,老罗习以为常地放下靠背,躺在车里闭目小憩。游尘敲了敲车窗,老罗瞬间醒了过来,忙打开车门,以为要送他回酒店。
游尘表示不用他送了,是宁戚让老罗进去一下,可能有事找他,老罗不疑有他,道了声谢就往公寓里走。
通过老罗一系列的反应,游尘基本可以断定,宁戚肯定没少让老罗接送过像他这样的床伴,以至于老罗熟知每一步环节。
正想着,游尘的手机突然在黑夜中响起,倒是吓了他一跳,摸出来一看,竟是自己圈内的好友林莉打来的。刚一接通,上来便问他庆功宴结束了没。
游尘没答反问对方,这个时间找他干什么?
林莉倒也不客气直言,心情不好,想找人喝酒。偏巧游尘的心情也不太好,不假思索地应下了。
被允许进入公寓的老罗,第一眼就发现宁戚的双手被紧铐在一起,快步上前查看宁戚是否受伤,却被宁戚的眼神制止了,一偏头示意他,钥匙在茶几上,语气平和:“帮我打开。”
老罗不敢有失,立即拿起小钥匙,捅进锁眼,轻轻一拧,卡扣松动地掉落下来,解放出宁戚的两根大拇指,指根已被磨得发红:“要不要敷点药?”
宁戚活动了几下拇指,发现并没有伤到,摆了摆手:“他人呢?”
提起罪魁祸首,老罗误以为宁戚打算报警,揣度着:“应该是打车回酒店了,需要我通知律师吗?”
宁戚沉吟片刻,非常罕见地不再追究:“不必把事情闹大了。”这着实让老罗感到庆幸,幸亏他刚才没有主动提议报警,原来只是自己老板和男明星之间的小情趣。随即他想起另外一件事,条理清晰地汇报:“宁太太没能联系上您,又打给了cloe,cloe通知我说,宁太太是想问问您,是否有空出席宁远的订婚仪式。”
“大概还是气我上次去参加平阳的婚礼。”宁戚太了解他母亲的为人,自从他和路平阳分道扬镳,宁太太就一直想要他再婚,只是碍于面子,又不想自降身价,替儿子张罗相亲。这么急切地催促宁戚参加订婚仪式,八成是为了去见一见那些也会出席的名门闺秀。
老罗不敢多言,静待宁戚的回复,宁戚手中把玩着那个指铐,没想到这小礼物的手感摸起来还挺好,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告诉她,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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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金蝉脱壳
第二节
两人还未到地方,游尘的手机突然响起,游曼殊百忙之中似乎终于想起自己的宝贝外甥,游尘看了宁戚一眼,见宁戚正旁若无人地品着红酒,欣赏着音乐。
接通之后,游曼殊开口就如连珠炮似的,问及游尘在哪儿,要是觉得无聊就先回去吧,她打算和闺蜜易太太找个安静的地方小酌几杯。
游尘慵懒地应着,游曼殊突然像是想起个好笑的事,迫不及待地分享,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但一点也不影响游尘身旁的宁戚听得清清楚楚:“我听说,那个盛气凌人的宁太太此行居然是为了她儿子相亲,结果人家没看上她儿子,那脸色,哈哈哈哈哈。”说罢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
游尘没敢看宁戚的表亲,敷衍着挂了电话,然后就听到宁戚略带笑意地说道:“确实没看上。”
游尘虚睨着眼瞥向宁戚,生硬地转换话题:“也没见宁太太打个电话,关心一下你的情况。”
“我又不是小孩了,”宁戚大大方方地调侃游尘,“有些事她不能替我做决定。”这话借着说自己,暗指游尘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