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酒,要了饮料。
光顾着我说了,你也讲讲呗。吃了一会儿,焦荣抬头看她。
讲什么?
讲你自己啊,你的事啊。
我的事挺无聊的,没什么好讲的。蓝玫对说起自己的事兴致缺缺,她不想和焦荣牵扯太深。
蓝玫,你不厚道,我都跟你交底了,你怎么这样。
实在不行了,蓝玫才捡了她的一些事和焦荣说了说。当然,不该他知道的自然没说。
听她讲完,焦荣忍不住咋舌鼓掌。
蓝玫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环顾了下周围的客人。
你是不是有病?
你这哪里无聊了?简直是太牛了好吗,都能拍电影了,什么叫自强不息,这就叫
还不等他发完癫,蓝玫拿起桌上的夹肉白馍塞到他嘴里。
你给我消停点!恶狠狠地说道。
诶,你当时怎么跑出来的?证件那些怎么搞定的?你也没钱啊?焦荣很好奇。
少问那么多,再问我走了。蓝玫闭口不谈。
见状焦荣也只得作罢。
一顿晚饭就在焦荣的侃天侃地和蓝玫不时的应答间过去了。以前她没发现,原来焦荣是个挺健谈的,她刚认识焦荣的时候只觉得他长得不像好人,话也少,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太会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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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荣骑车载着蓝玫,在陵江边慢慢开着。
他敢说,他这辆以前和朋友们跑过拉力赛,改装后让发烧友垂涎欲滴的爱车从来就没跑这么慢过。
这时候天色早就暗了下来,蓝黑幕布一样的天空挂着一轮明月,座座路灯照亮沿途的道路,江边已经没什么人,只有些夜钓的人打着稀疏的点点灯光坐在远处。
蓝玫提议想到公路下面的江边走走,焦荣莫敢不听,将车停在路边,就跟她沿着小路走到下面。
江水退去后露出的浅岸生了许多草丛,有的比人高,也有的不及小腿高。
云城人很爱到陵江边散步,每到枯水期,这下面都多了许多人踩过后的小径和痕迹。刚开始相关部门竖了牌子封了路,但执着的人们总能找到新的小道,照样不改。后来渐渐也不拦着大家了,反而修了很多的便利设施,装了急救设备。
蓝玫拢了拢身上的夹克,在江边慢慢走着,焦荣跟在她后面。
江面倒影着桥上的灯光和岸边的路灯,像一幅流光溢彩的油画,泛着粼粼的水波。江水远远的那头有采砂船还在亮灯,依稀间看到有影影绰绰的人。
他们没有交谈,就这样一前一后地默默走着。
此刻也不需要说什么,吹着江风,看着眼前的景色就能获得心灵的宁静。
蓝玫觉得有点冷了,回头看看焦荣,想问他冷不冷。没想到一转身就撞到他身上,
你跟这么紧做什么?
你冷不冷?蓝玫又问。
不冷。焦荣站在她面前,胸前的齿轮吊坠泛着银色的光。
蓝玫,我们能
焦荣睁大了眼睛,嘴唇上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蓝玫踮脚吻上了他。
这不是一个带有欲望的吻,蓝玫的眼眸静默地看着他,在灯火与月光照耀下有着晶莹的流光。
焦荣反应过来加深了这个吻,环抱住她的腰,撬开她的牙关,吮吻她的舌,鹰一样的眼睛深深注视着她。
蓝玫被他抱在怀里,手搭在他粗壮有力的臂膀上,热烘烘的,他像团火球似的,怪不得不怕冷。
夜色下,耳边是江水流动的声音,晚风拂动。
焦荣。蓝玫稍离了这个吻,微笑着看着他,凑到他耳边。
焦荣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的声音,好像他期待的那个答案马上就要得到了。
下次别点蒜蓉的了。
他一时间懵了。
等回过神来,蓝玫早就忍不住大笑着挣开他的怀抱,往前跑去。
该死!刚才点烤鱼的时候没想到,就想着蒜蓉烤鱼是罗叔家的招牌菜。
像是被蓝玫戏耍了一样的感觉,焦荣心中又是尴尬又是羞恼。
站住!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焦荣愤愤地朝前面已经跑远的女人大步追去。
昏暗的江边苇草静静地飘在空中,流水依旧,江心的游船灯火通亮,彩色霓虹灯的招牌在黑夜里十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