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想对义兄不利吗?胆子也忒大……
吴邪放轻了足音,朝着那人影走去……一靠近他才发现房门半掩着,暖黄的光线自门缝流洩而出,随之透出的还有模糊不清的呻吟。
吴邪站定在那人影身后—那是个约莫只及他肩头高的少年,有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少年似乎毫无所觉吴邪的接近,倚在门缝旁直盯着房内,手掌在自己下体快速地套弄,面色酡红,气喘吁吁……
吴邪自然不会错认这人在做什,只是……为什么?
仗着他比少年高出一颗头,他微微倾身,朝那门缝窥去—
从这角度望去,床舖正好就在视野的正中央。此刻,一名浑身赤裸,通体雪白的男子正仰躺在床上,屈起膝,双腿大张,手中执着一根做成男子阴茎形状的物事,不断在自己后穴进出。
男子手中的动作毫不留情,他的后穴充血着,随着那物事的进出,汁液四溅,而他妖嬈地扭着腰,似十分享受后穴的搅弄,甚至还腾出一手,搓揉着自己的乳蕊,口中不住逸出时而细弱,时而高亢的呻吟:
「哦……嗯……呵呃……呜……」
那男子,是张日旋。
吴邪望着眼前这一幕,双腿像是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地,完全无法动弹,脑筋一片空白。床上张日旋妖媚的形象似乎跟自己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他被那些男人佔有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表情如此愉悦满足,双腿大张,勃起的阴茎和肉穴全都一览无遗,张大了嘴,受不住地娇啼……
吴邪短促地换了一口气。秘所微微渗湿的炽热感和搔痒感让他忍不住併拢了双腿,来回摩擦。就在这时,他听得一细弱的呢喃:
「旋哥……唔……」
他垂下眼,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那少年抖了好大一下,然后便整个瘫软了下来。
啊……射了吗……
吴邪望着那微微抽搐的少年,勾起了唇角。
「为什么不进去?」他开口。音量不大不小,但少年却像惊弓之鸟一般整个弹了起来。
「吴、吴少…爷!!!您、您怎……!?」少年先是像见鬼般望着他,面如死灰,接着便双膝一软,跪倒在他身前,不住磕头,抽抽噎噎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吴少爷!求求您、求求您……」
吴邪垂眼望着匍匐在他脚边又是哭泣、又是求饶的少年,眸底一抹绿光快速闪过。他动了动唇,慢条斯理地说:「抬起头。」
少年哭得双肩耸动,但依旧不敢违抗地抬起了头,对上了那在黑暗中隐晦难辨的栗色眼眸。
吴邪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问你,为什么不进去?」他手一扬,一掌推开了房门。
「啊啊——」张日旋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前方的分身瞬间喷出白浊的体液。他瘫软在床上不断抽搐,后穴的假阴茎也被那痉挛的肉壁挤出,上头镀了一层水光。
他昏茫地张着嘴,不住喘气……恍惚中,似有脚步声接近……
错觉吧……他想……张夜舞不在,怎会有人进……房……
他望向脚步声来源,然后愣住—
暖黄的夜灯中,两抹身影佇立在床边。一个气定神间地站着,一个则是不住发抖。
张日旋挑了挑眉,对自己赤身裸体和体液四溅的状态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唇动了动:「少爷……阿吉……?」语调有丝疑惑,但并不惊慌。
吴邪还未开口,阿吉已经『扑通』一声跪下,又开始磕起头。
「旋哥、旋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不会了!真的……」
张日旋探询的眼神转向吴邪,后者似笑非笑地耸耸肩。
「他躲在义兄房门口看着你自慰,被我撞见了,我便问他要不要乾脆进房来了……」他的笑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丝诡譎,连声音也是:「毕竟义兄不是教我……每个人都该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
张日旋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少爷……别拿小孩子来玩哪……」他温言道。然后转向阿吉,嗓音添了丝严厉:「别磕了,磕得我都烦了,安静点。」
阿吉自是不敢再动,垂着头跪着,全身抖如风中秋叶。
吴邪歪了歪头,眼中有抹异样的光采。「哦……原来义兄认识他……也是,他叫你旋哥,而不是叫你少爷……依张夜舞针尖大的心眼,竟能容忍他在宅子里,真令我惊奇。」
他提起张夜舞更令阿吉惧怕,他抬起头,泪汪汪地望着吴邪,似想讨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日旋倒是不以为忤,漫声道:「少爷,我可以再斗胆教您一件事……有时候,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崇拜、恋慕、意淫,或是……上下其手……那种又嫉妒又兴奋的心情,对某些人而言,也是种情趣。」
他脸上的神情十分微妙,透着些异样的狂热,也透着些遥想……他望向吴邪,后者平凡无奇的脸孔亮了起来,媚态毕露。
吴邪舔舔唇,微笑起来,轻声说:「义兄……不如……你再多教我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