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珏”男人忍不住唤出声,告饶的话语尚不得吐露,尽情攉夺穴关谷道,攻城略池的顾千珏更无暇顾及这些,他执尘柄无情地穿凿开濒临高潮不断窄缩的甬穴。
在红肿惨淡的绯珠上重重一捏,顾千珏的喘息也乱了,全身颤栗,浑身上下也绷得直了,巨树撼动着抖落冠梢上的积雪,淅淅沥沥,倾巢而下,溶溶细密的雪崩塌着灌满了谷道,那雪出奇地烫,激得窄小的巷庭不停地收缩。
男人前方颠簸起伏的阳具也哆嗦着喷射出股股浊液,挥洒在绣纹褪色的蒲团上,异常淫乱醒目。
缓过神来的男人被重新搂进热烫的怀抱中,撑伏在冰冷硬硌阶缘的手臂被圈在了胸前,湿热的吻细细地落在红紫的压痕上,更有蠕动的腻舌柔柔舔舐,如同兽群之间的安抚慰问。
那种失控地,毫无着落得沉溺感被打破,重新交织出心腔被填满的踏实与安宁。自发地感受到开心,是胸膛会有充盈的感觉,是高兴。
顾铭隐隐在心中回想着,自觉学会了之前与他而言晦涩难懂的东西。他向来沉敛并不是邀功之人,也没有打算拿出来夸耀一番,因此顾千珏更没有机会去教他感受方才生出高兴得缘由,还有这样的情绪与旁的有什么不同。着此,详说起来,他此番的高兴其实更多地要源于心里的爱
不过好在有一点,他对于旁的东西一窍不通罢,于“情爱”二字,犹通两窍,虽一知半解,行与意上却是知会了透。
纳挞是一个很重祭祀的族落,四时为祭分祠、禴、尝、烝对应四个季节,其中因为寒季会封山还育,狩猎祭以后的祈祥节为献尊制礼之极,称为烝祀。
烝祀的牲品择全具肥均、比物中度,毛色素积,用牡而勿牝。选用的祭品也是豢养的雄性畜类,挑其毛色瞻仰,肢体匀称得当,不算破坏狩猎祭以后禁野猎的规矩,于此感山林川泽之恩,也不会伤害担有繁衍重任的雌性生灵。
着人立尸,奉皋舞,令钟鼓,相侑礼,以表达对祖灵的敬畏亲近,不过发展到如今,拜祭的尸已不再是具象的死物,而会选择避族室卿尊而亲族落的近臣饰授,族巫来担任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族巫则详尽细致经手烝祀的一切东西,到从祭服的挑选、器物的铸造、乐舞的编排。
近傍晚时分,冬日的苏昭草原被澄晕的暮光笼罩,余烬的晖日细细碎碎地倾洒向地面忙碌的族人。天色瞧得十分和蔼柔暖,塬野的草青黄枯瘦被风拢作絮絮连绵的一团,起伏飘摇。
彩葛旗也在风中滚涌,拍打出翻飞的脆响。从人们往来谈笑的口鼻间呼出的阵阵白烟,确乎才明了天气已是冷沁个底。
从摆祭物,进笾豆、牺牲,献酒燔与粢盛,掌誓戒宣罢,祭祀中庄重严肃的环节就告一段落,行过沐礼后,一直到九音迎神,八舞百戏方才奏唱来,丝、木、阮、犏、箜、笳、罄、匏、鼓合鸣而后是雪顿宴、腾旋舞、高廉影戏、摇花角、绘卓卡等等热闹非凡的节庆愉剧。
随着日暮落下,夜霭笼罩了整个草原,混嚣的乐舞声把冬夜的宁静撕碎了彻底,漫天红橙黄晃的灯烛篝火,从银灰蓝幕中生生劈开一抹亮色。
在百戏舞中,顾千珏可以看到精练比落的魁壮高汉着鲜红的绸衣绸裤,赤金嵌边,白蓝缭珈的长身马褂下面坠着五色祥意的襟段,尾部还坠着丝丝缕缕的线绳,他们个个手擎一尺多长的三花绣旗,随着舞蹈的动作,襟段与马褂就会在风中翻舞出好看粹丽的弧度。
部民们在草地里围成一个圈,把蹈舞的戏仕包裹得密不透风,因着舞蹈结束过后会有抛旗的仪事,看过的之后的部民可以去接旗拿回家插在毡帐的顶盖上,意迎神纳福的祥际。
没有见识过这般舞闹场景的顾千珏,依旧被部民们哄闹喜气的氛围带入,拉着顾铭一同挤进人群中去接那随着舞蹈的节顿中不断抛下的彩旗。
跟着部民们一起摇桑兰籽的小花,尝宴席上的搪耙糕,饮奉牲送尸后的祭酒。
熙攘人群中,他们间或着碰到一些面孔熟络的伙计,请顾千珏吃茶的格索勒大叔、摘果李家的鞅拉妇人的小女儿他们面上都带着和煦的笑,眉眼弯到一起,高扬的唇角把颊边顶起一团腮肉,火光打在上面,照映出红彤彤的颜色,像是把他们全部高兴与欢快的心都抖露出来,溢于言表。
烝祀的最后一项也是大家最期待的一环,赛马奏哄。与曲舞百戏需要挑选排练的剧目不同,在纳挞,人人都骁勇善御,精于骑射,因此这个仪事大家都可以尽情参与,更莫说,尚有族室亲封的赏赐。
已经有部民围绕广阔的金磬台旁跃跃欲试,顾千珏则拉着顾铭在外场的栅围旁暂观摩起来。
场内的高汉随着马匹踏入,金磬台的昶地,跨坐在马匹上的人一手拽粗长的麻绳,麻绳一端系红旗攥与手心,一端系沐礼过后的寿螺不断在手上团转甩出残影的圆圈。
高汉们手里拿的东西叫做旌,来回甩圈的整个动作就称为抛旌。一旁热心的纳挞部民朝顾千珏解释着。盖因那与周围人都不甚相同的北梁朝服饰,部民们对他好奇的同时也抱了相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