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但她心里很温暖。坐下喝了几口,感觉好多了。服务区又没有啥可口的饭菜,他泡了两盒方便面端了过来。也没矫情,苏盈颖强行让自己多吃了两口,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他查看了地图,距离目的地不到五百公里了,天不亮就能到御马镇了。他担心苏姐的身体,从后备箱拿出旅行军备包,取出胶垫和毛毯,在后座铺了个简单的床,强行把苏盈颖抱起塞了进去。她拗不过方言,只能乖乖的头枕背包躺下,方言又给她盖好毛毯…这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方言把车速放在一百码左右,既平缓又稳当,苏盈颖睡的也很舒服。感觉到方言的体贴,她心里暖洋洋的。她知道,只有两个人一块经历了,生活才有滋味,最近一段时间,她对自己的生活很满足。凌晨五点多,汽车下了高速驶向了“御马镇”,半个小时后汽车已经到了村子外面。听不见村里的鸡犬声,只听到挖机的轰鸣声。方言心头一沉,难道自己来晚了,他们已经开始强拆了?见到工地一样的村子,苏盈颖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怕方言激动,急忙拉住他的手,担忧的说道:“方言,你冷静点,我们先看看情况,说不上还有挽回的余地。”此时此刻的方言,最担心爷爷的坟头,他拉着苏盈颖绕过尘土飞扬的村落,来到了山丘底下,发现几条挖机的车辙印,他心里又是一沉。松开苏盈颖的手,向着山头上面狂奔,几分钟后,苏盈颖也爬上了山头,见到平整过的土地,哪里还有什么坟堆。方言跪在那片被平整过的土地上,泪流满面,苏盈颖知道方言的脾气,没有去劝说,也没有去安慰。她怕出事,稍一思索,她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方言在地上跪了两个多小时,苏盈颖没有说话,站在后面陪着。此时此刻,她希望方言多跪一会,免得他出去发飙,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那个电话上,但愿他们速度能快一点。就在这时,山下面走过来一群人,边走边说指指点点的。看见山上面有人,他们停住了脚步,就听一个中年人谄媚的说道:“卢书记,山上我们都推平了,啥也没有,不怕记者暗访。”随后,对身边一个身体粗壮的汉子说道:“冬子,你上去看看,施工重地,让闲杂人等立即离开,不配合就强行驱赶走,你们几个也上去看看…”看到山下五六个人向山头奔来,苏盈颖知道坏了,她不担心方言,她担心那几个人,千万可别起冲突。见几个人已经上了山顶,苏盈颖急忙迎上去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见苏盈颖青春漂亮,就听那个叫冬子的嘿嘿笑道:“我当是干什么的,原来是一对寻欢的野鸳鸯。妹子长的倒是水灵…”听到这几个货嘴里又要崩渣子,苏盈颖急忙说道:“你们赶快走,别惹事!”听苏盈颖还敢威胁自己,几个家伙来劲了,就听一个叫道:““小娘皮”,你搞清楚,我们是大龙公司的,你们在我们的地方偷情,还让我们离开。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们等着进班房吧…”其实,这几个上来,方言早就看到了,知道都是马仔,都收拾了也没啥份量,索性就不理会,看他们想干嘛。听着听着感觉变味了,话越来越有侮辱性了。他怕苏姐吃亏,就站起身,走了过去。
见方言过来,苏盈颖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几个货看到还是个帅哥,真是郎才女貌。被称作冬子的壮汉戏谑的说道:“我说兄弟,宾馆几十块钱一晚上,这么俊的妹子,你舍得在这里打野炮。这里以前可是个“死人堆”,难道你们就不答应?”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本来不想和他们计较,但听他们提起爷爷的坟头,难道是他们铲平的。突然,方言动了,苏盈颖感觉到时,他已经站在这几个人中间,噼里啪啦,几声过后,几个人栽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头上渗出了汗珠,刹时间,山头上哀嚎声一片…苏盈颖很无奈,自己抓住方言的胳膊,就怕他冲动出手,没想到方言速度太快,自己的感知都跟不上,看着地上的滚地葫芦,她叹了口气。见几个人痛苦的哀嚎着,方言心里却有些痛快了,从昨天到现在,终于出了这一口闷气,刚想问点啥。就听冬子满脸痛苦的说道:“你是什么人,卢书记在下面呢,还有公安局孙局长也在现场,你就不怕被当成暴徒吗?”听完这话方言,方言心里立马敞亮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思量着去县里找领导呢,还是在这里把事闹起来等领导呢,这不都来了吗。想到这里,他沉声问冬子道:“这地方是你们铲平的,里面的棺材呢?”冬子一听问棺材,就明白这两个是谁了。他急忙说道:“是县委里下的命令,县拆迁队干的,具体啥情况我也不清楚。”听到山顶上传来鬼哭狼嚎,县委卢书记抬头望向山头,淡淡的说道:“你们工作方式不能太粗暴,群众的工作还要做的。”转头对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官员说道:“孙局长,派人上去看看,让他们别打了,先把人带到派出所去。不管是谁,先按治安拘留处理,等这边事情消停了再放出去。”孙局长转身打电话去了,大龙公司的老板刘大龙可不淡定了,自己是个生意人,他的人他知道,一般不会干这种欺负良善的勾当…山顶上,方言听几个人痛苦的讲述着征地拆迁的过程。现在他才知道,老支书一群不配合拆迁的人,昨天晚上就被请到拘留所里睡觉去了。今天早上县委过来看拆迁现场,他怕底下人做事太张扬,引来记者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