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你的话,多长时间都不算久。”
陆栀有点不好意思,视线瞟到他的额头,皮肤已经流出些许细密的汗,酷暑天气在室外等人有多折磨陆栀不是不知道,她连忙带着张元杭往商场里面走。
刚一踏入室内,商场里的冷气扑向人的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被凉爽的气流打开,张元杭额角上的汗也被蒸腾带走,他伸出右手,递给陆栀一杯n茶。
陆栀微微诧异,她记得张元杭的家境不好,这杯n茶很有可能花掉了他一天的饭钱,她摆摆手拒绝:“不,我不喝。”
张元杭放下手,神se淡淡的:“已经买了没办法退回去,你要是不想喝的话就丢掉吧。”
陆栀一愣,张元杭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她有些不解:“张元杭,你怎么了?”
张元杭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无奈地笑笑:“抱歉,我这几天太忙了说话有点冲,你要是生气了我给你道歉,真的对不起。”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栀也没了疑虑,她接过,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喝了一口才发现这杯n茶和当初她不小心洒在他身上的n茶是同样的口味。
她抬起头看着张元杭:“这杯n茶”
张元杭注视陆栀的眼睛,然后缓缓笑起来,笑容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温柔,他笑着,表情有点怀念:“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口味,如果没有它我也不会遇见你。”
所以最适合拿来做道别。
陆栀点点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n茶其实是江安初喜欢的口味,但她不是很在意这点,毕竟都挺好喝的。
她喝了两口,无意间看到张元杭一直有意无意藏在身后的左手,她皱皱眉,眯起眼睛朝他身侧看,捕捉到手掌部分留出一寸白,她下意识开口询问:“你的左手怎么了?”
张元杭一惊,大脑来不及思考便将左手往身后藏得更深,随后想起他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刻意,才慢吞吞地伸出缠着绷带的左手。
陆栀几乎是看到他左手的一瞬间就脱口而出:“你受伤了?!”眼睛睁得老大,瞳孔聚焦的视线黏在他的左手上,想触0他的手却又担心会弄疼他而控制着动作。
她的一切动作都落在张元杭眼里,心脏像是破开一道口子,凉飕飕的风灌进伤口,钻心刻骨的冷。
陆栀你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的nv儿
闭了闭眼,将不应该存在的情绪锁在潜意识最深处,再睁眼时他还如往常一样:“搬货的时候不小心被铁片割伤了,别担心,我已经处理过了。”
听到张元杭说处理过了伤口陆栀才放下心来,又看了他的伤口两眼,才用担忧的语气开口:“很疼吧?以后要小心点啊。”
张元杭只是笑,口腔内侧的软r0u却被他咬破,舌尖尝到了几丝铁锈味。
是啊,是很疼,疼得恨不得去si,不过没关系,没关系,陆栀,只要有你,就没关系。
要ga0事情了
二人在商场漫无目的地闲逛,张元杭沉默不语,陆栀是个不善言辞的,见他不说话她也找不出话题,因着喝了一杯n茶,有点想上厕所,她把空了的杯子扔进垃圾桶里去了卫生间,张元杭站在门口等她。
炙热的yan光把树叶烤得蔫巴巴的,大片灿烂的yan光透过玻璃窗户洒在实木的桌面上,光芒的边缘晕出一条虹se。
只是再耀眼的yan光都无法照亮陆修晏脸上的y郁之se,他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力度大得几乎要将手机捏成一堆粉。
就在方才他收到一条匿名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不想你nv儿si就一个人来城西的废弃仓库。”下方配了一张照片,陆栀被人五花大绑,眼睛紧闭,侧身躺在貌似是车的后座上。
现在诈骗层出不穷,陆修晏并未完全相信短信所说,但心脏却加快了跳动,他眉头蹙起,第一时间唤了属下对短信进行追踪,随后翻到王阿姨的电话,打通。
得到的却是陆栀出门的消息,残存的那点侥幸被彻底打碎,手下的追踪也未得到结果,对方心思缜密,用的是一次x电话卡,并在发信结束后进行了销毁。
陆修晏坐在椅子上,周身气场黑压压的,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se。
眼皮子好像黏上了胶水似的,沉重得抬不起来,陆栀费劲睁开自己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分泌出来的泪水滋润了g涩的眼球,她的视野慢慢清晰起来。
入眼是一大片水泥地,有几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从水泥地的缝隙中钻出头来,在恶劣的环境中沐浴着yan光,长势喜人。
她往四周看了看,破败的墙面脱落,露出内里褪了se的红砖,高大粗壮的水管盘旋在一起,错综复杂。
四周全是水泥和钢筋的组合,就连她身后都冰冷一片,她微微动了动,手腕却像焊在身后一样动不了,陆栀一惊,偏过头尽力往身后看,黑se的铁链将她的双手牢牢绑在背后的钢筋上。
不清醒的脑袋终于开始运转,她这是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