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褚韩对视片刻后突然正经了起来。
“哥们你真遇上事了?天天戴个黑帽子声也不吭,这几天风贼大,分分钟给你刮飞。”
褚韩把祁易安从自己身上扶了下来坐直,温和的声音和褚郢有三分像,“沈哥你有什么难处直说,舅舅说过只要你愿意可以一直住家里,你有事我们能帮忙的肯定帮。”
“再说了,我们帮不上忙还可以去求舅舅嘛!不过你这么躲着他……你是干什么了。睡错房间了不好意思?都睡了半个月了,你反射弧挺长啊。”
如此问得沈彧脸上一烫,随口胡谄道:“闲得发慌不能戴吗,不能戴着装逼?你舅舅……我就是单纯怕他,想回家不好意思说。”
“你怕褚郢我非常能理解,我也怕,老韩也怕。不过这有什么,褚郢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你小子直接回家住几天再回来都行。”祁易安单手撑着下巴无聊的抠课桌上的小坑玩。
褚韩扫了眼一本正经抠桌子的祁易安,眼里盈满笑意,继续道:“最近生意上不忙舅舅才回来得比较勤,其实半年也只回来几次。”
“所以你怕个屁!一天病恹恹的看着太萎了。下节体育课,起来打球。”
见不到人心烦意乱,见到了……还不如不见,沈彧正愁无处发泄,一拍桌子利索道:“走。输了别哭。”
“爹怕你。老韩快快快。”祁易安说着就捞起人往球场上撵。
春寒料峭,阳光尚且带着一股冷意。几场球打下来三人倒是热得慌,体育课正好是最后一节课,三人大摇大摆翻出学校晃晃悠悠找了家饭店。
刚坐下便开始哐哐灌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沙漠里逃荒出来的。
“啊!舒服!”祁易安喝够了便懒洋洋的躺在倚子上,休息的同时朝四下了了了寻着老板想点菜。
这家店面开得小,干活的也就老板一家三口,一般点菜就叫人过来或者直接去前台。
褚韩就着校服外套擦了擦脸上的水和汗,起身道:“我去点菜。你俩还要喝东西么?”
“喝不下了。我想吃炸排骨,好久没来这边了。”沈彧摘下帽子边拨头发道。
“鸡包饭鸡包饭,要大份!”祁易安兴奋的举着手叫道。
“还有吗?”
俩人随即又报了几个菜名,褚韩刚离开座位便被人截住了去路。
“呦,冤家路窄啊,小兄弟记得我吗?”光头指着缠满绷带的脑瓜挡在褚韩身前,后面的跟班瞬间围了上来。光头歹毒的三角眼左右晃,确认三人这次没带帮手表情刹时阴狠起来。
“他妈的上次就给你仨逼崽子跑了,这回还能跑了老子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哥几个动手!”
吃一堑长一智,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光头后面跟着的五个窝瓜抓起椅子就打,实力悬殊太大,三人被迫四处躲避,寻着机会逃跑。
“靠!褚韩小心!”
那光头退到乱战的人群后,拎着半截砸开的椅子腿朝着最能打的褚韩径直扑了过去。
听见沈彧警告的褚韩抡起桌上滚烫的茶水壶砸向光头,光头急忙躲开,短暂的插曲让褚韩几个跨步越到祁易安身边,反击的同时照顾着祈易安往门外退。
光头没偷袭成功转而将全部气撒到了沈彧身上,摸到东西胡乱砸向沈彧。沈彧避之不及,裸露在外的手臂被破碎飞蹦的陶瓷碎片划出一道口子。
见见了血,沈彧脑子一热,一肚子火气瞬间爆了。操起地上破口的酒瓶指着光头怒道:“狗东西再砸一个试试?我长这么大我爹都没动我你算什么东西!”随即不等光头反应蓄力将手中的东西砸向光头,在他躲避的瞬间冲上去当胸便是一脚。
懵逼的光头被踢得眼冒金星,翻身就想跑,沈彧一脚剁在他的手上,光头疼得哇哇大叫,“啊!啊!!!”
沈彧直接骑着他打,拳拳向着光头伤口处砸,“叫啊!接着叫!来!再叫一个给我看看!”
肥头大耳的光头被压在地上打得头破血流,拼命朝自己的人求救,“不敢了不敢了,救救我,别打了!咳咳!救命!!”
沈彧正要挥拳被光头的小跟班从背后一板子挥倒在地,手臂着地,突然的疼痛令沈彧无法动弹,一时没爬起来。
“操……”
形势反转,鼻涕和血糊一脸的光头爬起来抄起板凳狠狠砸在沈彧手臂上,骂骂咧咧,“日你妈,狗日的!操你妈差点打死老子!你踏马的!”
光头疯狂打砸,沈彧双手抱头硬挨。不远处的褚韩祈易安两人被四个人围殴自顾不暇。
警笛声由远及近响起,赶来的警察将众人带回了警察局。
褚郢接到警察的电话时还在千里外开会,一听事关褚韩直接飞了回来。
处理完这边的纠纷已经是凌晨,褚郢松了松衬衫领口,扯下领带随手扔进垃圾桶,看着病房里排排坐均是挂彩的三人淡淡点了支烟又迅速捻灭夹在指尖。
“谁先动的手。”
“他们!”三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