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鼠,连忙跑出去找白涧宗——
结果不仅被嘲讽胆小鬼,还被白涧宗冷漠无情地拒绝帮忙,说自己的房子里不可能有老鼠。
清晨,他顶着黑眼圈起床了。
第三天晚上,又是同样的情况,只不过这次窸窸窣窣的声音变成了女鬼若隐若现的咯咯笑声。
燕折又吓了一跳,这次反应过来了,循着声音找到了藏在壁画后面的音响。
麻蛋。
白涧宗一连播放好几天,专挑他睡着以后。
确实是不孤单了,单听鬼片声音、没有画面反而更有想象空间。只感觉床尾有人,衣柜有人,床底也有人。
就连洗脸的时候都不敢闭眼超过一秒,生怕一睁眼镜子里有鬼。
幼稚的报复心!
天气越来越热,但因为受伤,燕折都洗不了澡,晚上还要被白涧宗播放的音频恐吓,简直绝了。
一直到第十天,伤口的痂终于脱落了个七七八八。订婚宴将近的同时,他明天也要去练散打了。
白涧宗还在公司没回来,燕折单独吃了顿清淡的晚饭——
不是他不想叫外卖,而是没哪个配送员愿意骑着电驴爬环山公路,绝对不是他怂白涧宗。
吃完饭他立刻洗了个澡,感觉都能搓出泥儿来。
好在没有,有空调在,皮肤光洁如初。
这会儿太阳刚落山不久,夜色一点点地吞并山庄,晚风吹得很凉爽。
前几天因为不能洗澡、怕出汗,燕折一直没出过这栋房子,今天终于解放,总算能出去散散步了。
他还记得那天给自己送粥的阿姨,想来山庄里应该有工作人员,只是住在别处。
他随机选了条自己从未走过的小道,果然看见了其它建筑。
一栋很具有西方古建筑韵味的两层小楼出现在眼前,周围是一片人工草坪与小花园,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某人还在公司辛苦工作,燕折拍了张照片过去。
——我能进去看看吗?
微信一片沉寂,白涧宗没回,只有“正在输入中”的提示闪现一秒,快得仿佛是幻觉。
燕折只当他应允了。
房子正门关着,他下意识抬起手,“叩叩”敲了两声。
他咕哝了句:“都怪你!天天说我蠢,真变蠢了……”
谁料话音刚落,门竟然真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握着门把手,看到燕折时微微一顿,欠身道:“燕少爷。
燕折一愣:“您是……”
对方笑着说:“我是这边的管家白志吉,您要是不嫌弃,叫我吉伯就好。”
燕折有些意外:“您没见过我吧,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问完他就知道自己又犯蠢了。
作为管家,山庄住进来了新人都不知道,那还当什么管家?
但白志吉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您住进来的第一天,少爷就说过您会是山庄的另一位主人,见您如见他。”
“……”燕折可耻地脸红了。
虽然猜到白涧宗是作秀给别人看的,但心里难免还是产生了一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