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姜枳渺情欲上来时,手边如果没有小玩具,就会去洗澡。淋浴头喷出激烈的细小水柱,打到肌肤时猝然断裂,温水流过浑身,带来温暖的松弛感。
她总是双腿分开站立着,左手食指和中指扒住左边的一瓣阴唇往外抻开,右手拿着淋浴头靠近腿间的幽穴。强有力的水柱像是数千万圆钝的鸟喙,连续不断地啄吻着微微露头的阴蒂,刺激的她浑身一颤。
可水柱只能隔靴搔痒,终究无法带给她最彻底的释放。还好,哥哥回来了。
姜知淮趁着妹妹洗澡的空隙,打算去她房间整理下床铺。自从姜枳渺去槿城读大学,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年也就寒暑假才回来,最近两年甚至都没回过家。
为了防止姜枳渺房间落灰,姜知淮在床铺上铺了旧床单。此刻,姜知淮已经迭好了旧床单,就要走出房间把床单放到他房间的储藏柜里。
他这间房间是主卧,里面收纳柜、衣柜、卫生间一应俱全。当初他原本想将这间大的卧室留给姜枳渺,想着女孩子可能东西多,宽敞些住得舒服,有卫生间也方便些。谁知姜枳渺选中了与主卧一墙之隔的小书房,说什么也不要主卧。
“哥哥比我大,就应该住大房间,渺渺小,就应该住小房间。”当初她搬出这套孔融让梨的理论劝说姜知淮,一度让他哭笑不得,他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良谦恭让了。
姜知淮想着妹妹住在隔壁,万一有事情他也能及时发现解决,就同意了姜枳渺的选择。他把书房里的书柜和桌子搬到了客厅,安置了新的小床,床单被套是姜枳渺自己挑的,和他的同系列不同图案。
他按下门把手,打开房门,刚关上房门转身,就看到姜枳渺鬼鬼祟祟地弓着腰、倒退着悄悄走出他的房间——穿着他的白衬衫。
肉乎乎的大腿白的晃眼,对他来说合身的衬衣,变成了她的睡裙,宽松地好像座菜粉蝶的羽翼,让姜知淮觉得好像下一秒她就要化成齑粉飞走了。
姜枳渺转身的时候吓了一跳,弱弱地喊了一句“哥……”
姜知淮觉得有点头疼,“渺渺,你怎么不穿自己的睡衣……”他看着她的眼睛,视线却不敢往下,但余光还是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雪域里咫尺村庄燎原的火如藤蔓缠绕上他的喉管。
“我忘带回来了。”姜枳渺眨眨眼,在这种时候,说谎倒是张口就来,完全没有小时候的迟疑和停顿。
可惜姜知淮早已经看穿她了,他这个妹妹,明明安静的让人可以轻易忽略她的存在,有时却又大胆的超乎想象,但他不打算拆穿她。
“排骨好了,在微波炉里。”姜知淮偏过头,想着还是先让妹妹吃点东西,他待会拿件外套给她,眼不见心不烦。
姜知淮伸了伸胳膊,示意他手里拿着床单,“快去吃吧,我去放下床单。”
姜枳渺默默往旁边走了两步,作势要去厨房,让姜知淮先进房间,停顿两秒后,随即后脚跟了进去。
“哥,我来帮你放吧。”背后传来姜枳渺轻快的声音,蝴蝶再次飞回他身边,热情地张开翅膀。
储物柜安置在天花板顶,放了不常用的东西。姜知淮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只要踮下脚就可以放进去,但他还是犹豫着把旧床单交给了姜枳渺,他的妹妹,总是对参与进他的生活有着狂热的追求。
“哥哥,你抱我上去吧,太高了。”姜枳渺充满遗憾地伸直手臂,又无奈放下,表示她够不到柜门。
每当她甜腻地喊“哥哥”时,姜知淮就知道,妹妹在撒娇了,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见她这么叫他了。
姜知淮小时候经常抱着她,去公园玩。那时候刘砚单位工作忙,姜国庆又经常不见踪影。照顾妹妹的责任就自然而然落到他的身上。
姜枳渺总是人小鬼大,看见大孩子灵巧的玩单杠,也喊着要玩,可这哪是小孩子该玩的东西,遭到姜知淮拒绝后,就一遍遍撒娇喊哥哥,姜知淮在她一声声的“哥哥”里软下心来,抱着她的下半部身体,让她双臂伸直去够单杠。她银铃般的笑声像一串串紫藤花,垂挂在单杠下。
姜知淮一路都稳稳的托举住她,哪怕他的手臂举的酸痛不堪,仍然陪妹妹玩到尽兴。趁兴而往,即兴而归,在他身边,姜枳渺从来没有挂过油瓶。
可是那是许多年前了,缥缈的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如今姜枳渺早已变得亭亭玉立,他不敢也不该再抱她了。
“哥给你去搬个板凳。”姜知淮轻轻呼出一口气,没有看她,径直走出房间去客厅搬小板凳。
姜枳渺站上小板凳,踮起脚努力去开柜门。说板凳其实不准确,这原来是姜知淮弹琴时的脚凳,所以并不高。
姜知淮在她后面张开双臂,将她虚虚笼罩在他的半圆里,就像小时候她玩单杠,虽危险,但他不忍也不会驳了她的兴致。他只充当她的保护伞,提前预知危险,选择权一直都在她手里。
姜枳渺吹的半干的头发晃动着,发梢扫过姜知淮鼻尖,痒痒的、带着浅淡地柑橘和酸橙味道扑面而来。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