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抓就是了。”释月纡尊降贵地回答了一句。
天刚破晓时,她就歇在那最高处的松尖上看日出,瞧着羊群如雪被般铺满山坡,被朝阳一点点照得金红。
在松顶高处往下看,触目所及的林子对于释月来说没有秘密。
芦苇荡里,野鸭自以为是隐蔽的巢穴;疏朗的林矮林草地上,狍獐竖着耳在卷啃草叶;溪流河畔,闲庭信步的熊一个飞扑,轻松叼咬住一条肥鱼。
至于喜温心心念念渴望手刃的那只罴,可能是不在这一带活动的缘故,释月仔细找过多次,并没有发现。
因为方稷玄这张活符篆的缘故,释月身上的凶煞之气很淡,如若不发怒,周遭的生灵感受不到威胁,也就不会刻意忌惮躲避。
就像林子里那只饱食一顿虎,獐子打跟前过,它都懒得一甩尾。
‘偌大林子如何去找?’释月替喜温想了一想,‘还是等天冷起来,林子里没了吃食,自会来扰。’
释月身在此地,神思却又飞到那轻摇慢晃的松顶上去了,只是耳畔又响起孙婆婆局促的声音。
“自己抓?这,这,我,我们这些人无用,不比郎君他英武不凡。”
孙婆婆夸了几句,见释月并无理会她的意思,失落之余又道了一声谢,目光落在院子里新染的粉布上,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般,往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