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消失我就快乐了。”
“张漾,为什么你总在拒绝我?其实我已经改了很多了,你或许可以尝试接受我。”盛京摩挲着指尖柔软的发丝,喉间有种羞涩的疼痛:
“我会当一个合格的居家好丈夫,然后爱你一辈子。”
“……”
在盛京松缓时,张漾抬起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盛京颈间,他清晰地听到对方抽气,之后便松开他。
“从我身上下去!”张漾支起半边身子。
发觉自己的两条腿被盛京分开,挤进来压在他身上,他一脸恼色。
盛京怀里空荡荡,忍着落空小心翼翼的地从人身上下来,不过眼睛仍旧黏在人身上,从对方起身,整理衣袖,再到眼含水雾怒瞪自己。
生怕人下一秒能消失了似的。
“张漾……”他重新拿起那束已经被“□□”过的花束,再次递给张漾。
“给。”
二人气氛陡然静默。
张漾胸口剧烈起伏着,潮湿的空气又粘又闷,直至他完全失了耐心。
他伸手,接过滞在空中尴尬的花束。一条丝带绑了一道落手处,娇嫩的花苞还吐着水珠,他垂头轻嗅。
乌黑的头髮挡下大半张脸,雪白的肌肤露出半截,像是一隻安静观赏美景的小动物般。
盛京瞪大眼睛,心中是情所未有的松快,突然见张漾抬起脸,柔缓的表情微变,殷红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那一刻他似乎回想起什么,浑身骤然僵住,一股巨大的恐惧不远千里的猛扑后背。
那种浮于表面,没几分真心的笑意,他再熟悉不过,在医院的长廊里、在准备往他最脆弱之处狠扎一刀的表情。
随即张漾举起花束,狠狠地砸向他。
玫瑰□□尖刺坚硬无比,又利如白刃,隔着层层包装纸,在他脸侧留下数道细小刺痛的划痕!
花束重重垂砸地面,水珠在地板上呈放爆炸状,随着花瓣零散落一地。
在岑寂的夜色中,那细微的声音尤为聒噪。
盛京被砸的侧过脸,久久不能回神。
天地沉寂无声,徒留张漾的声音回荡耳边,淡淡的声音融进这深秋的冷风中,直衝大脑。
“你是在为了自己的过错而道歉,还是为了减少对我的愧疚而过的安心一点?”
盛京上前一步,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不敢触碰。他摇摇头:“我不是,我一直再说,我喜欢你,你别不信。”
张漾笑了一声,冷意更甚:“是吗,可能是真的吧,不过现在也没那么重要。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作者有话说:
黄玫瑰的花语繁多,在此处的含义为:为爱道歉。
酒店内, 顶层总统套房大厅。
盛京大喇喇的坐在沙发里,苏白弯腰替他清理脸上的血口子。
“好久不见,老板。”
“嗯。”
苏白所在的医疗所是盛氏每年都出资讚助。
划口不深不浅, 大部分已经结痂, 苏白很快清理好, 拎着箱子就站在他身侧,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盛京点了根烟抽,觑了一眼:“有话就说,闲的没事就去刷厕所。”
苏白嘟嘴咕哝几句,看着他的脸色惴惴不安道:“张漾病情已经稳住了,关键时期, 不能再犯病了。”
盛京掀起眼皮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老子乐意让他得病?艹、说的跟我天天没事跑他跟前专门气他似的!他的病我比谁都上心, 不然我爬那梅里雪峰?”
梅里雪峰最低海拔5470米, 能不能活着回来全凭运气,孔思寻没把拿东西给孟望就说明他也知道去了就基本是送死。
舍不得孟望舍得他盛京,毕竟他死了也不值得难过, 但他也认了,谁让这东西说不准能让张漾高兴呢?
但要是说他盛老二专惹张漾生气, 他决计不认!
盛京想着,直接用指尖掐灭了烟头,短暂的皮肉灼烧感顶掉不少内心的痛。
这次张漾生他的起, 盛京两天没敢再去。
一大早开着车停张漾别墅旁的街道边,一直待到深夜再走, 一整天就在车里不吃不喝盯着张漾。
张漾很少出门, 起码在这两天很少出门。街道跟别墅离得太远, 他只能偶尔看到张漾时不时路过窗口的身影。
每次他的出现都会引起盛京一连串絮叨的猜测。
他现在在干什么?整天蜗居在家里也不知道出来透透气,苏白不是说了要多锻炼,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这以后要是没了他可怎么办。
他轻轻叹气,看了眼腕表发现到了吃饭的点,他转头,见张漾却抱着毯子去阳台睡觉。
睡觉?怎么又不吃饭,天天不吃饭又忘了胃疼了是吧?
盛京那会急的差点打电话给余成让他开门,但一想又算了,张漾刚生完他的气,只是提醒余成别忘了给张漾做饭。
【平时吃什么?】
【小少爷胃口浅,平时都是以清淡为主,我每天都会给小少爷额外准备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