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她面前失态。文鸢要他失态,比如在她发间大喘,咬着她的皮肤射出来,和她交缠,直到丧失清明。她现在觉得自己是个坏小子了,正如数月以前,她在这里,将他推向剑刃,希望他死,换她的生;数月以后,又将他救回,按在身下使用。他顺应她,尊重她,她就将坏事加诸他身,她真是……越想,文鸢反而越兴奋,晏待时正要抱她下来,她却搂他的颈,舔他的咽喉,最后上移,到他嘴唇。这次是深吻,她眯着眼睛,用舌引他。深交的体内,男子物在热潮里退,渐渐退不出来,被一点一点吃回去。“好了。”他这次不向着她,优先她的身体,便强硬一些,掐住腰抽离。文鸢呻吟,和他对视,看出他动摇,便亲他,抓他手腕。晏待时让她动作,等她累了,继续退出。他也到极限了,几乎不能克己,她再舔,再亲,他就要耽于情欲。但他不想吓她,更不想脏她,给她纾解完,就足够,这是他事先想好的……晏待时这样约束自己,收紧了手。文鸢被掐得疼,去扶他肩膀,扶空了,慌乱中掐住他脖颈,要支撑起来。腹中忽然有热的体液灌入。文鸢惊讶:“恩人?”还没说完,被他托起身体,拔出性器。大股jg液从她身后射出,她坐在他身上,感受喷薄的男子物,不知怎么办才好,忽然看到自己的手,正掐着他脖子:“恩人,这样,你,你就适意吗。”晏待时没有回答她:他埋在她发间大喘,咬着她的皮肤she精,和她交缠四肢,彻底丧失清明。文鸢终于得到了他,还是时下最不能自己的他。她高兴,同时难过,用力掐他,又松手去抱他。许久晚馆才平静。“对不起。”文鸢老老实实的。晏待时没说什么,帮她擦拭,却看到她咬手背,做出受罚的样子,就顺手拍一下她。力道不大,文鸢却收腿,吸气,暴露有伤的事。“怎么?”“没怎么,恩人不用看了。”两人扭在一起。文鸢遮掩,被晏待时翦手,掰开双腿——伤口不深,但在柔软处,显得很可怜——两人都自责。晏待时尤其内疚,他不应和她行男女事,她太小了。“其实,其实真的不要紧,譬如略地之主攻下自己的城土时,身上一定都是带伤的,我想,恩人你能明白,”文鸢抓一缕头发找话,自觉失言,又红着脸,“哦,我并不是说恩人是城土,我只是……”晏待时挑眉看她,她就低头。
“你是略地之主,我是城土。”“不是。”文鸢捂嘴,被他挪开手,含住嘴唇。晚馆雨打风吹。两人迎着水气,亲热一阵。“怎么会这样想。”“因为我见恩人身上都是伤。听人说,恩人还是义阳国王之子时,不少略地。”闪电不那么频繁,天还阴,无光的室内让晏待时记起沙丘,记起很多过往。怕文鸢多想,他避谈:“少年事而已。”“那么,恩人少年时,也有过类似我的城土?”霹雳照亮晚馆。地上一滩暗红,一滩浅白。乘石像的两人面对面。发问的人,正在凝视她的所有物。如果外人看见她的神色,会说她是世上最邪戾者的女儿。晏待时端起她的脸:“我从没有别的爱人,与女子好,也只是与你。”文鸢才慌张:“恩人,我,我不是怀疑你。你,是否有爱人,绝不是我能干涉的。”她尽力表达,最后掐住晏待时的脖子,松口气说好,又汗颜:“刚才那样,像妒妇吗。”晏待时附在她耳边。文鸢以为自己被燎烧。“像我的主人。”他说。她心口疼,钻到他怀里,大胆地问,是否只有她,真的只有她,得到“是”的回复,就抹眼睛,委屈地想:恩人,你如果回答‘不是’,该有多好。她开始觉得自己被使役,不是他的主人,反而成了他的奴隶:“恩人,我愿意和你回义阳,之后不会分别,长久在一起。”晏待时愣一下:“文鸢,我将这句当成信言。”他咬破她手,饮她的血,同时要她饮他的。文鸢照做了,在雷声里吞咽恩人的血,余光看雨。飘摇的雨,遮住景色,拟出很多人影,一起听两人的誓言。之后几天,晏待时早出晚归,带回消炎的药,看着文鸢用,夜里陪伴她睡,无论她如何主动,也不碰她。文鸢知道他去省中见息再,又在谈事,十分不安:“恩人,你与他说了什么,他是否要你付出什么?”她伏在晏待时腿边,猫伏在她腿边,一说起省中人,她绷紧身体,吓走了猫。“没什么,”见文鸢眼里有哀色,晏待时宽慰她,“我要带你走,在这之前,必须结束与他的交集。西北诸部为他付出了许多,他虽然专断,却重实事,不会不顾利益,与我们毁约。文鸢,已经没有要你忧心的事。你不必见他,在这里等待,和我回家。”文鸢还是忧心。晏待时午后回来,她便在他周围,傍晚要牵他的手,子夜要翻到他身上,很快就疲惫,终于在中伏天的清晨睡过去,晏待时换衣要走,她睁不开眼,抓他的手:“恩人,什么时候结束。”晏待时吻她:“休息吧。”晚馆清凉,文鸢过午才醒。宫城鸣蝉,槭槭的花树响。她朦胧睡眼,到处看,仿佛现在才有知觉,从离开楚国到现在,经过一整季。猫绕着她走。文鸢觉得可爱:“猫。”她去摸,不料猫忽然弓背。脚步声近,文鸢起初以为是晏待时:“恩人回来了。”但她很快清醒:从省中到灵飞,最近的直道通往西阙堪忧,而这人大步流星,从北阙高飞来。文鸢静静地推走猫,又掩起衣服,藏到馆后的假山里。不久,陌生人闯入:身量很高,挂甲,腰间的长剑让文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