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来了,我来得迟,你上午可见着她了?”目光又看向 惩戒洛嘉看了眼粗喘无言的少年,轻轻眯了眯眼角。她用手臂撑着身子慢吞吞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对方面前,仰头挑眉。
靠近才知,原来十五六岁的少年,已比自己高出小半个头。且他模样生得端正,身材高大劲瘦,肤色虽然不白,却像晒饱了太阳的麦子一般健康活力,鼻梁高挺,眉毛与睫毛都有几分叛逆似的杂乱却浓密的扬着,露出一双狗儿般清澈浅褐的眼眸。还未长开已有这般俊朗,哪怕落了难,有气无力,也能叫人一眼被他的皮相吸引——若是悉心打理,不会输给世家大族的子弟。洛嘉笑吟吟地仰起头,看向对方:“你叫什么名字?”贺云铮心中苍凉,名字?他被捉进院子,二话没说先赏了一顿鞭子,如今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对方才终于提起兴致,问他的名字。他疼得张不开口,身子却因紧张和愤恨绷得更厉害,绑住他手臂高高悬起的绳索磨着房梁,发出的吱呀吱呀声濒临崩溃,像替他回答了。洛嘉不急不躁扬起唇角,呼出的每一口热气都给对方的身体加柴加火,灼烧伤口:“只不过打了几鞭子,就这般疼?”洛嘉说着无辜的话语,手指却不留情,狠狠压了下去,上挑的凤目连眨都未眨!绳索几欲要崩断,年轻的身体不住抽搐挣扎!“放——放开我!”少年身上青筋凸起,终于难以承受地仰脖,从胸腔里发出声难捱的悲鸣,与屋外雨声似乎交融。他被剥了上衣,好让洛嘉刚刚的惩处鞭鞭见肉,此刻竟也方便她在他的身体上留下摧毁的痕迹,叫她看清他在挣扎时,尚显瘦弱的身体中其实也蕴含着些力量。只是他还太年轻,那层浅薄的肌肉绷紧也脆弱得和纸、和他这个人一样。再愤怒,也不过是给这场折磨,添加一些趣味罢了。“这不是能开口吗?”洛嘉似笑非笑,呵气在他耳边,仿若带着潮气的声音,像雨夜里走出的湿漉漉的精魅在耳语,“若是讨厌我碰你,那你开头便该学贞烈之士一头撞死,而不是顺水推舟,进我院中。”“我没有……”贺云铮百口莫变,他今晚根本不是为她来的!今日王妃办了赏春宴,府里忙碌异常,他不过偶然路过曦照阁别院外,恰巧听见争执。他心中好奇,正考虑要不要扭头去看,怒斥声已然响在身侧,随后等待他的便等同地狱……不等贺云铮辩驳,洛嘉稍稍往后仰身,手掌摊平,化作催命的魔掌扣紧少年的腰,如同个欣赏瓷器的薄情商贾:“让我看看,最开始,你是用后腰抵开我的,是吧?”少年被她蓦然掐住,整个人狠狠一震。